行衣之上的银质面具,心中暗喜。看来,他等到了——天机阁的人。
他手上的刀是从死去的守卫那儿借的,此刻长刀如虹,直奔黑衣人的面具而去。
高慬鸢迅疾侧身一躲,在空中横翻了两个跟斗、跃至院角,也拔出了长剑,正面云姜。
自与冷面阎王江肇昀交手过后,刀刃上缺了口子的写意只能用来削削苹果了,她不得已,今日背起了长剑出门。
而不知道自己心心念念安危的人却是针对天机阁而来,她还只觉得自己可能被误会成歹人了,就要开口解释。
可他的刀太快,打斗一触即发。
她作防守,接了几招,虽然招招都朝她面具而来、并不是杀招,但刀锋凌厉,她分神不得,想逃也逃不走。
他缠得太紧了。
终于逮住机会,她特意化了个温和而有磁性的男声说:“在下偶然路过,为查探乐安园疫病一事而来,不想误伤阁下!”
“你还伤不了我。”江肇昀运功挥刀,高慬鸢飞快闪身,一片炫光扫过、震得院子里唯一一棵树上的枯叶尽落。
高慬鸢一回身,“噗通”一声,又见一根粗壮的树枝掉落下来了。
“偶然”和“为查……而来”显然是矛盾的,天机阁之人狡猾无比,江肇昀才不信。
他再次发动攻击,高慬鸢只得踏空而起,一边说着:“阁下若是侠义之士,应速去保护孩子们,不应在此与我浪费时间!”
江肇昀轻笑一声,心想这天机阁倒是真的卧虎藏龙,上次一个阁主他领教过了。而眼前此人武功已是有所收敛,却能接他这么多招。
他说:“你不必担心,里头的孩子们不会有事。如若你乖乖束手就擒,我也不会伤你!”
高慬鸢憋屈得一言难尽。
我有毛病啊?束手就擒?!我就不想跟你打好不好?!早知道你这么不领情我就穿女装来了!
她踏上屋瓦,江肇昀紧追其后。刀光剑影,她运足内力,用力挥剑,不想伤人,只是想将他震远些。
不少瓦片碎落在地,乒乒乓乓,像下了场冰雹。
“你我无怨无仇,为何穷追不舍?!”高慬鸢问。
“阁下说笑了,夜半蒙面、非偷即盗,在下乃侠义之士,为何不捉你?”江肇昀反问。
高慬鸢心里又是忍不住叹气。
是,我知道你关心梁城、也知道你悬壶济世,侠义也不奇怪。但是你这份侠义是不是有点过头了?!我是无辜的啊!
不想缠斗的高慬鸢开始急了。
“主子,有个孩子好像快不行了!……”青枫忽然出现在了院子里,虽然他也听见打斗声了,这会儿也看见天机阁的面具了,但是他不得不报。
好机会!高慬鸢脚尖轻点了屋檐一下,没入了黑暗中。
江肇昀顾不得追,只和青枫说:“你在外面守着,还有没有可疑人物。”急匆匆跑去看孩子了。
次日天刚亮,高慬鸢又作了闺秀的打扮,去了乐安园。
大门口,原先的守卫已经不在了,现下聚了不少百姓,议论纷纷。
高慬鸢挤进去,发现乐安园里头,不少官兵在守着。
她出示了一下将军府令牌,与一看着还算面善的兵士问:“小哥,里头是出什么事了吗?我们府上还准备领个丫头回去呢。”
“小姐快回去吧,里头是命案,三桩人命,两男一女。”
“啊?那里头的孩子们怎么样了啊?我昨日来掌事还说里头有疫病,我就先回去了。”高慬鸢拿了些碎银,抓着了兵士的手,放进他手里,又说:“我就是有些担心里头的孩子,你就跟我说说怎么了吧。”
兵士眨了眨眼睛,脸有些红。他长这么大可还没被姑娘抓过手啊,更何况是这么好看的姑娘。
于是鬼迷心窍,和盘托出:“小姐有所不知,自尽的妇人就是下毒之人,从骞遽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