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浴室传来水声时,贺知予猛地掀开被子,轻手轻脚地往孟梦的房间走去。
——她想看看室友房间有没有那个东西。
虽然她没有那方面的经验,但没吃过猪肉也是见过猪跑的,她知道“第一次不戴不会怀孕”是骗人的鬼话,所以她必须趁闻逸舟去洗澡时,提前做好准备。
她把孟梦的床头柜抽屉翻了个遍,也没看到口香糖形状的东西,就在她准备放弃时,突然找到了一个长得像杏鲍菇的硅胶玩具。
敲门声响了三下,她沉浸在对手里这颗“杏鲍菇”的思考中,一时宕机回了句“进来”,直到开门声和闻逸舟的声音同时响起,她才突然反应过来自己手里拿的是孟梦跟自己提过很多次“能让脑子里放烟花”的“小玩具”。
“不不不你别进来!”
贺知予的脸红得像熟透的虾米,她手忙脚乱地把小玩具塞回抽屉里,却因为太急了随手胡乱一塞,那玩意儿的“头”卡在抽屉缝,她越是着急想要关上抽屉,就越是发现不了问题所在。
闻逸舟洗完澡回到房间发现只剩下一床空被子,以为某人临阵脱逃才来敲的门。
他知道这是她室友的房间,开了门并没有踏进来,只是站在门口看她躲在这里干嘛。
他被她这反复无常的回答弄得有些不知所措,但偏偏他视力极好,一眼就看到了卡在抽屉缝里的不速之“头”。
“不许看!”贺知予顺着他的目光往下看,知道他发现了自己的秘密,赶紧用手挡住,脸红得快滴出血来。
欲盖弥彰。
“我在你房间等你。”闻逸舟淡漠地移开目光,转身出了房间,没忘记把门关上。
他一走,贺知予绷紧的身子才泄了气般松垮下来,她堪堪挪开手,愤愤地将那个丑不拉几的“头”压回抽屉,“砰”的一下关了回去。
她羞愤地捂着脸:完了,他肯定误会自己是来孟梦房间藏东西、而不是来找东西的。
-
贺知予的手搭在卧室门的门把手上,迟迟没有按下去,她第一次觉得自己房间如此难以面对,心里同时有两个小人在疯狂对垒。
——“怎么办?你在他心里的形象已经从当年的纯情少女变成纯纯色批了!”
——“怕什么?你已经是个成熟的大人了,用用取悦自己的小玩具怎么了?”
她定了定心神,决定听后面那个小人的话。
她坦然地拧开门把手,刚踏进房间一步,就一头栽进了男人的怀里,过于结实的胸肌让她的鼻尖有些疼。
他刚洗完澡,散发着沐浴露的香气,是她喜欢的果香沐浴露,混着他的味道,似乎格外的好闻,让她暂时忘记了鼻子的酸痛。
闻逸舟听见她的脚步声靠近,却迟迟没有推门进来,猜到她或许在打退堂鼓,便出来开门,但还是稍晚了一步,她抢先拧开了门,不出所料地撞到了自己。
他低头看着她正揉着泛红的鼻尖,委屈又不敢说出来的样子,联想到她刚刚在隔壁房间拼命想藏起来的东西,心里的燥热更烈,伸手将她扯进房间。
“啊。”正在揉鼻子的贺知予,突然被他按在门板上,不禁发出一声低呼。
男人劲瘦的身子抵着她,唇舌蛮横地覆盖上来,与去洗澡前的温柔缠绵截然不同,这一次换成他主动地索取,暴烈地渴求。
她情不自禁地抬起下巴,感受着对方像一条渴水的鱼竭力吸取着突然注入的水和氧气,仿佛要将她吞入腹中。
她好不容易因为脱离了他的掌心而恢复白皙的肌肤,不过片刻,就再一次落下斑驳的绯红。
月光穿过纱帘将卧室装点得朦胧而温柔,这股温柔的白,落在两道正在纠缠的身影上,将一室旖旎渲染得更加暧昧。
“知知……”被他搂着双双倒在白色木耳边床单上时,贺知予左侧的耳垂被他含住,她听见他温柔得几乎能掐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