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哼,后来就根本不带我了。”
“为什么啊?”另一个据说叫白池的侍女追问。
小姑娘声调抬高:“他们要去做见不得人的事情!”
太子殿下一口茶差点喷出来。
说话间那边主仆两人已经转出狭窄台阶登上小亭,停在了几步开外,惊讶地与他对视。他微笑着看她,抬手示意她可以过来一起坐。
他才看见她们主仆都带着些什么东西:蓝雾左手提着一只红木七彩莲花纹的食盒,右手抱着一张白狐毛毯子;白池撑着一把雾蓝色绘紫缠枝莲的油纸伞。
正中站着穿了烟紫色江州锦白毛出锋夹袄裹着白狐大氅的小姑娘,挽着堕马髻,只戴了一支白玉质地的簪子,却在漫天飘雪里美得触目惊心。
之所以触目惊心,也许还要归功于她怀中的一大束烟花。
她似乎格外热衷于烟花。
她倒是非常随意地叫白池在亭子美人靠上铺上了白狐毯子,坐了下来,又摆上她的食盒,他静静看着她纤白的手指将锁扣解开,揭开盖子,端出冒着热气的瓷碗。
是价值不菲的影青的瓷碗和汤匙。
她冲他甜甜一笑:“殿下要不要试一试,是九色彩元子——”
他有些意外地挑眉:“上回不是八色?”
她伸手捋了捋鬓边一缕调皮的头发,微微向左扬起头看他,笑盈盈的:“我发现紫色也可以做出来了。”
她说着,十分殷勤地拿了一只影青碗,盛了九色彩元子,一色一只。
盛情难却,他尝了尝,第一个是黑芝麻馅的。他有些遗憾又不免狭隘地想,她是不是知道他喜欢黑芝麻馅,故意来此偶遇的呢?
原谅他,见过太多这样的手段,宫中的妃嫔总是有层出不穷的手段来讨好他这个未来的大位继承人。
可她有些惊讶,神色很快掩盖。
怪好吃的,他又吃了一个——一口咬下去就发觉是白糖馅的。有些尴尬,看来刚刚想法是他错了。
应福遥也没有闲着,而是拿出碗给自己盛了九个,给侍女各盛了九个。
她待人一向公平,等看见他身边伺候的赵德全,也伸手盛了九个出来。
接着他吃的八个,全都是白糖馅的。
他有些讶异,最终没忍住开口问她:“怎么全都是白糖……?”
她垂着眼不好意思地说:“没想到殿下也在呢,做的都是我爱吃的白糖馅。唯一一个黑芝麻,本来是做彩头的,谁吃到了谁就要表演个……”
说着说着连忙捂住嘴,摇了摇头。
他是没想到他有这个好气运,正好吃到了这个彩头。轻轻一笑,望着她,觉得良辰美景,美人在侧,有些事也未必不可。他附耳吩咐了赵德全去取他的洞箫来。
应大小姐又重新抱起那束烟花,有些迟疑,他猜她应该是害羞,毕竟上一次他是那么冷肃地拒绝了她放烟花的请求。
他破天荒地开口:“不如吃盏茶吧。”
点茶的动作是过往训练过无数回的,优雅缓慢,做出来似一幅画,他余光瞧见她支着腮一动不动地盯着他的手看,心下有一种奇异的满足感。
天空还在飘着细密的雪片,有时则飘进了亭子里,落在她的发上。
雪白晶莹又可爱。
天色渐渐地暗下来,煮茶是极费事的事情,但消磨时间是不错的,这是今年进贡的雪壁新芽,蜀地的山里绝壁上才有那么几株茶树,一年不过一两斤,父皇不爱喝茶,则大多给了他了。
他在新窑黑瓷的盏里倒了一杯,递给她时,她伸出雪白的小手捧过去,他看着她的樱粉色的唇沾上黑瓷的杯沿,有种感觉,顺着尾椎骨一路升腾至他的心腔。
他起身借着赏雪掩饰他的异样。身体的反应总是快于他的理智,他拉了拉袍子遮掩,好在冬日衣裳厚重,披风则能够很好地打掩护。
他已经站出了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