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烦人,冰又上哪弄啊。”
“捧月你怎么不说话呀,……,我知道我白日做梦呢。我跟你说,我要还是太师府二小姐,我天天带你去吃好吃的。京城上下哪个巷子里的摊子好吃,我可门清儿。”
“一醉楼你晓得不,全长安城最大的酒楼,一醉楼转角小巷子里的那家做冰糖葫芦的很可以。”
“我也会做诶,捧月,下次你去掖庭拿点山楂回来咱们做冰糖葫芦。哦对,咱们小厨房那个锅,上次我发现它破了个洞,得换个新的了。”
“捧月,这里应该没旁人吧,我好困哦,想睡觉。”
“……”
阳光有点炽盛,照上眼皮,我就伸手乱摸一通把那本被我丢一边的书给摸到了,将书倒扣在脸上,遮阳。
夏日蝉鸣声聒噪,这片杨柳荫里自然更甚,但不一样的是我觉得身边渐渐凉快起来,那蝉鸣似也只增了安闲氛围。
“捧月,蚊子,有蚊子!”
我感到一阵酥痒攀上手背,知道这是蚊子来叮我了,使劲挥了挥手,但不肯起来。
这我才觉得不对,捧月怎么一句话不答,平时可是我说一句她能说二百句的。
“……”
我挣扎着坐起来,盖在脸上的书啪嗒掉下来,我揉了揉眼睛,捧月坐在我脚边,冲我挤眉弄眼。
“?”
她使劲眨眼。
“?”
她又努了努嘴。
“?”
我觉得异常搞笑,异常。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捧月你怎么中邪啦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哈不出来了。
哈。
我笑得前仰后合之际就瞥见旁边我的小马扎上坐了个青年。
那确实不好笑了哈。
我讪讪闭了嘴。
青年显然好兴致,捏着我话本子中的一页,垂在我眼前晃了晃,笑得晃眼。
“……”
“爱妃是不是想实践一下?”
我隐约预感是刚刚看的旖旎香艳的那段。
为什么这么隐秘的地方都能偶遇啊。
诚然,这几天他过来得太勤快,太勤快不是不好,可我实在背不完啊!
出嫁前我爹爹整天叫我背背背,现在都要当娘的人了,还是整天背背背。
窝在云芙苑固然很好,不用动,还能供几份冰,但那样他就能来抽查阿珩,还有附赠的我的功课。
所以我都躲了五六天,只说出去走走,宫里这么大,鬼知道我会在哪个犄角旮旯蹲着。
沈重因就是那只鬼。
我连忙爬起来行了礼,瞥见他面色好很多,红润起来,嘴唇也有血色。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要想大好,那确是急不得的。
“爱妃是不是觉得,几日不见,朕愈发丰神俊朗了?”
我下意识摇了摇头,看见他脸色一沉,又立即点了点头。
丰神俊朗不见得,西施捧心之病弱感有增。
想到这里我偷笑了一下。
他轻咳一声,说:“捧月,你下去吧。”
捧月居然就下去了?这不是把她的主子我推进虎口吗!?
捧月你这吃里扒外的!
她临走时还朝我哀怨地看了一眼,曰:主子不是我留下来,我可没那个胆子,毕竟您也没那个胆子不是?
一时就剩下我和他了,簌簌风声穿耳,他含笑看我,伸手说:“过来。”
好像在圣宸宫侍疾的那天我遇见的人不是这个他一样,又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
当然有可能是看在世子的面子上。
这宫里因着世子的脸面,可都对我尊敬许多了,连素来眼高于顶那个苏常在,见到我时鼻子也绝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