鹊踏枝(二)(2 / 2)

弃妃 倾颓流年 1237 字 2023-05-27

的他半晌后迸出笑来,说:“那就乖乖睡觉。”

他让我放肆,我就很放肆。

像恋人。

窈贵嫔怎么做的来着?对啦,她坐在他怀里。

我也要。

他虽然称病罢朝,但积攒的政务还是要处理的。

我就在午睡过后穿着薄薄的寝衣摸到他批折子的书房,揉着眼睛走到他身边,然后像那个女人一样,坐上他的腿。

虽然是这样,但我不敢像那女人一样一屁股完全着力,坐下来的时候很轻,支撑点还在脚上。

他看着我的样子,可能此时有点滑稽,毕竟是这么一个拘束的姿势。

所以他在忍笑。

忍了一会儿,终于放下他的朱笔,手臂勾住我身子一个用力,便毁去我的支撑点,让我彻彻底底跌在他怀中。

我闻见,是冷梅香气。

他胡乱揉了一把我的头发,絮语:“你这样,折子可批不完了。”

我向后倚上他胸膛,嘻嘻笑说:“不能怪我。”

我正对着他的胸口,不安分的指尖游移进他的衣襟,拨开毛茸茸的狐领,触及他的深邃锁骨,画了个圈圈。

他一边在看折子,一边嗓音含着几分笑意轻飘飘地说:“谁要是勾了火,谁就要负责灭火,知道么?”

……

当然还是我灭的火……以某种不便言说的方式。

事实证明自作孽不可活。

……

下午沈重因说召了重臣议事,我就乖乖躺在床上,其实养病本就没什么事情可做,刺绣他说伤眼睛,唱歌跳舞当然也是被他彻底否决,明令禁止;所以我闲着也是闲着,从他书架上抽了一本书看。

“《推背图》?是讲推拿按摩捏肩捶背之法的嘛?”这书幸运地被我选中。

这实在是个错误的决定,因为他傍晚时分进来时看见我在看这本书,他说既然我有心读这书那过几天他要考考我。

“……”

不必吧……我……欲哭无泪。

……

晚间吃了顿清粥小菜,我深觉我自己做可能会好吃一点,打算明天自己做饭。

他听了我的想法甚是欣慰,但揉了揉我的脑袋说现在还是养病为好。

否决了。

呜呜。

酉时的钟声敲响,按理说那个高德才高公公要来了,我就眼巴巴望着他,不会真的要我睡地板吧。

高德才没来耶。

真好。

原来他独寝的夜晚也是在批折子。折子累得高高的,各种各样的颜色。

我悄悄拿起一本打开看,瞄了他一眼,他不在看我,那便好。

看到“臣伏请皇上详查太师于初元十九年檀台疑案”,惊了惊。

是弹劾我爹爹的奏章?

我合起折子,悄悄放回去,蹑手蹑脚地准备离开,被他叫住:“看都看见了,没有想说的么?”

“我……”

我不知道初元十九年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檀台疑案。

我该说什么?求情?吹枕边风?八成只能吹耳旁风……

我停下来,咬咬唇:“后宫不得干政。”

“许你议政。”

“……官场的事情我不懂,但谁又是干净的呢?阿因,我……不知道你想听什么,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世间哪有那么多公道可言,所以,阿因,能不能请你……”

能不能请你公正严明、不偏不倚地查案。

不要像四年前冤枉我一样,冤枉我那鞠躬尽瘁而华发早生的爹爹。

余下的话我没有说完,但忽然觉得浑身发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