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从戎。
“福遥,爹爹年事已高,应家的荣耀当由为兄来续。但哥哥除此以外还有一点私心,却希望因为哥哥的功勋,你能免受太多宫闱寂寞之苦。
冷宫之事,为兄不忍再见其重演,福遥自也当力争,朝中太尉、太傅、丞相之流多视应家为骨中鲠刺,……
日前太尉参奏父亲有污败之疑,圣上不言但知其心存疑据,大将军唐盛曾蒙太尉恩典,也一力主张吾父有过,如今朝堂风云暗涌,诸多繁杂,不提也罢。”
应家子息单薄,从前从不愿意多染权贵之流,党争之事,可越是不争不抢,越是要被人欺负。
我知道哥哥的意思了。深宫之中唯一能去抢夺的,不就是——帝王之宠么?
这日入夜时分,我睡不着,听捧月说皇上宣了皇后侍寝,更睡不着了。
争宠,争宠……
我坐起来,沉如墨色的天空还飘着雨点,我撑了把伞去了太乐坊。
大约璇音阁主没想到这么晚还有人来此,出来迎接时倒显得仓促,行过礼后问我:“小主这么晚来是?……”
我一笑道:“那我也开门见山地说了,阁主这里可有什么曲谱?”
阁主道:“临近宴会献艺报名时间,曲谱多被各位主子拿去了,奴婢这里只有一本《梁祝》。”
我接过《梁祝》,翻了几页,微微一笑:“有劳了。梁祝化蝶,其心兼兼,这曲谱倒甚合我意。”
只是梁祝是场悲剧,化蝶,也只是妄想。
像我,我也是妄想而已。
但是如何能将简单的曲子演得出色,远比这曲谱本身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