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他们殷切的期盼和鼓励着,不自觉也产生了奋进的心思。
“周絮,”我走到他身边,他身上的香气悠然清新,“我没有酒了。”
周絮抬头,迎着阳光眯起眼睛:“没有酒……那我可不能白帮你做工。”
“这么小气啊……”我撇撇嘴。
他一本正经的说道:“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童叟无欺。”
“那我送送您?”
“不必了。”
“好。”
我很努力的想要笑一笑,但是还是失败了。
“哭什么?”他站起身,高挑的身影将我淹没。见我哭,周絮头疼的捏了捏鼻梁,“你们小孩子怎么眼泪那么多……”
“今天是我娘烧七。”我抹了一把脸,“您之后去哪?”
他掸掸衣袖,说:“四处走走,心之所向,素履而往。”
“一个人?”
“也不算吧。”周絮思索了一下,苦恼的回答道。
“真好,羡慕您如此自由。”
他垂下眼,轻笑一声,说:“你也可以。只要你的心是自由的。”
“嗯。”
我低头看着脚尖前的地面,被低落的泪水打湿。
“周絮,后会无期。”
我不舍地又抬头快速看了他一眼。
周絮一愣,脸上笑容如腊月旭阳:“嗯……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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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走的。
钱叔叹一口气:“明明还有酒的,您何必……”
我把好不容易哄睡的小磐交还给他,摇了摇头。
我已经留他够久了。
没有人可以永远留住一朵云。
他的来意已经无从知晓,是因为我的父亲还真的只是因为我家酿酒的名声。
只知他来过。
而现在,风起了,便让他乘风而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