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由什么材质绣成,在灯光下有些晃眼。
不等我再细看,画卷合拢,笑眯眯示意:“请吧。”
走出大门,回首禁闭我的山涧别墅:“好大的手笔。”
刘丧冷哼一声:“我当初竟没发现你胆子这么大,到现在了还有心思关心这些?”他松开了拉扯着我的手,背朝着我蹲下,“车停在底下,上来。”
“我可以自己走,我……”我迈出的腿一软,整个人磕倒在刘丧旁边。
他也并不搀扶我,手肘撑着膝盖头,两鬓碎发散下尤显温柔,可是说出来的话却冷冰冰的:“你确定?可以自己走?”
……
刘丧背着我:“你还会怕?你知道他们为什么找你吗?”
我额头顶着他的后背脖颈交界凹陷闷声道:“为了通过你找二爷?”
刘丧阴阳怪气的夸道:“你现在脑袋挺聪明的?你答应的时候怎么不知道?你……”他叹了一口气,软了语调,“你知道这有多危险吗?”
“我知道。”
刘丧顿了一下:“什么?”
“我一开始就知道。”我说,“世界上美丽的事物大多危险,就在我喜欢上你的时候,就已经很危险了。”
“那是我故意上传的。刘丧,我想见你……”我凑到他的耳边叹气,“我就是个恋爱脑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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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上,我将记忆中图画下转给刘丧看。
刘丧捧着ipad,阴沉了一路的脸色终于愿意施舍一点别的情绪给我:“这是什么?”
“刚刚那副画卷上绣图的秘密。”我得意的笑道,“这是专属于红绿色盲的小秘密哦。那张绣图上我辨认不清色泽的断线连成了半张图纹,剩下的半张我在前几天复原的画册的386页上翻看过一眼。”
“哦,对了,这个图纹我前段时间见过。”
“就在我们学校的后山上。”
“这几年我一直在后山找你。”
不得不说,这些年我是心怀怨气的。
这份怨气并没有因为认出他在网站上披着马甲支持我的生活而逐渐削减,反而成为我变得愈发矫作的底气。让我胆敢恶意的扬眉吐气,见到刘丧惊愕失控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