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接了，捂着手机小声道：“喂？”

“开门。”

“……”

门打开，项景绅站在外面，拿着手机，进门没说什么，也没乱看。

桌上摆着合同，他拿起来问：“考虑好了没有？”

宋挽凝纠结。

项景绅：“我不急，也不逼你签字，但是怎么做选择更好，你应该知道吧。”

都亲自到找到家里来了……宋挽凝无语。

“我有个条件。”

项景绅：“你说。”

宋挽凝：“我妈妈不能知道。“

他点点头赞同：“理解，阿姨身体要紧。”

“不是……”宋挽凝不知道该如何跟他解释，徐芸告诫过她，不要结婚。

等她回过神来，项景绅已经把字签完了。

“如果你决定了，可以告诉我你的银行账户，同时我这边着手给你安排更好的医院。”

宋挽凝没有理由拒绝了。

签好字，项景绅拿起合同确认完毕，勾了勾唇，朝她伸出手：“合作愉快。”

宋挽凝第一次见他笑，凌厉的五官却笑得温文尔雅，他是个很温柔的人吧。

“合作愉快，项先生。”

项景绅拿起两份合同装进文件袋：“这个必须放在保险柜里，要一起带走，你去收拾行李。”

“去哪？”

“搬家，”项景绅环视一周，屋里陈设简单，实在不像一个女明星的家，“这个老破小安保设施一般，给你换个房子住，离得近也方便沟通信息。\"

宋挽凝搬进了锦绣府的大平层，她很久没住过这么宽敞的房子，徐芸住院，她则住在公司安排的单人宿舍里，因为宿舍不需要付房租，能省大笔开销。

顶层的落地窗视野极佳，能俯瞰北城的夜景，地理位置很好。

“房子还满意吗？”

“可以的，”她有什么资格挑三拣四。

项景绅：“你的房间打扫好了，这个家的物品包括书房可以随便使用，这里离项氏集团近，我偶尔回来睡，房间隔音很好，你不用担心会打扰我。”

宋挽凝乖乖点头。

项景绅解开领带，只穿了件衬衣坐在沙发上，思考还要说什么。

“每周保洁会来打扫卫生，家务你也不用做。”

宋挽凝还没习惯跟男性同居，有点别扭，好在项景绅察觉到，猜测她需要时间适应，尽量留给她自己活动的空间，交代完就进屋休息了。

整理好两个大行李箱才发现，她带来的衣服只占了衣帽间五分之一的位置，空间一下变大，心里有些空荡荡。

她做的决定是正确吧。

刚躺上床，银行短信显示了进账数额。

宋挽凝仔细数后面的零，头一次卡里余额这么多！

睡前，她再次看了眼短信上的数字，心情激动又复杂。

*

徐芸从重症监护室醒来转入了普通病房。

最小号的病号服在她身上显得很宽大，加上长期吃药，抢救多次，导致身体几近枯槁。

宋挽凝只能守在床边，见她睁开眼，便细声问：“妈，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徐芸反应几秒，察觉手上包了厚厚的纱布，伤口的痛她没感觉。

面对自己女儿，渐渐红了眼眶：“小挽，对不起。”

宋挽凝咬着唇把泪水憋回去，她不能责怪谁：“妈，没事，我们都没事了。”

伤口不能提，角色的事不能说，结婚更加不能讲，两相沉默。

宋挽凝能做的只有安静陪在徐芸身边，她知道徐芸听不得一切都会好起来这句话，既不能起到安慰作用，还会让她回忆过去的事，回忆是痛苦的。

*

项景绅动作很快，承诺要找最好的医院，没两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