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的画面中，方锦星也大致了解双子的事情，又从郑海飞那边知道双子为了藏匿尸体的事情一死一被囚禁，出于同病相怜的心理，对曲星辰生出了一点点同情。

他也知道裴森是不会在意他说这些事情，尤其是在心情好的时候。

果然，在听了方锦星的“求情”，裴森只是稍微挑动眉毛，饶有兴致说：“所以你希望我称呼他什么？”

听着好像是认真听取了方锦星的意见，但语气和眼神不是这么说的。

方锦星看得清清楚楚，在那双眼眸下，是冰冷淡漠的一片。不说那为了藏匿尸体而祓除巨大代价的双子，就是那些曾经最随她到死的下属们，在她眼中都是理所当然的。

裴森不在乎这些人死不死伤不伤，居高临下理所当然俯瞰所有，极端自我而傲慢虚伪。

“我该称呼他什么？不是玩具，那就是宠物。怎么，难不成你想让我称呼他……伴侣？”

女人的笑容就没有从脸上消失过，然而那双极黑色的眼眸如同迅速弥漫的沼泽将他吞噬，轻而易举就将他那点同情心打碎。

“方锦星，你不会以为，他们没有帮我藏匿尸体就可以活下去吧？”裴森轻笑一声，似乎是不经意提起的一个玩笑般。

方锦星愣住，“什么意思？”

“哈哈哈哈。”似乎是被方锦星疑惑的蠢样子逗笑了，裴森毫不客气笑起来。

只是这笑没有持续几秒，她又恢复了原样。

裴森歪头，以完全无所谓的态度，说：“你以为他们是为什么忠诚与我？方锦星，和你一样，这个世界上多的是怕死之人。”

她上前几步，轻拍方锦星的面颊，举止亲昵却令人心生胆寒，“在生死面前，说什么忠心耿耿都没用。不保护好我的尸体，他们活得下去么？”

“保护好尸体不一定死，但尸体弄丢了，他们绝对活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