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出了裴森的内心所想。

“实验室那边查阅到了裴小姐十年前的检查报告，就找到了我们。自然而然，我们就找上了令尊。”

十年前，十区首领还没有将底盘让渡出去，十一区的老首领也没有死，一切还算勉强有秩序。原身的母亲在那个时候就带上了年纪尚幼的原身前往专门机构检查了异能激活率。

当然，现在的机构铁定是报废了。

“实验室那边给我们的价格是五十万，我们这边给令尊的定价是二十五万，定金五万。”曾老大继续说。

一单生意净赚二十五万，也难怪曾老大会派出火系异能力者。

“黑森林是校长那边的？”裴森终于点燃了香烟，问。

曾老大即刻流露出热情爽朗的微笑，“裴小姐是校长的人，以后肯定会知道，我就承个人情想给你说了。”

“黑森林实验室确实是校长的生意，我们这边也是因为和学校离得近才得到校长的照拂，他愿意先把生意给我们。但凡我们离得远点，眼下我就见不着裴小姐了。”

曾老大一番话乍一听没什么问题，仔细琢磨却能找出好几个漏洞。

其中最矛盾的，便是原身本人。

原身本来就是校长学校内的学生，如果看上裴森的核心，根本不需要大费周章让曾老大的手下过来绑人，随便找个理由就可以随便把原身忽悠了。而原身的父亲，同样可以随便找个机会弄死。

除非有什么是校长必须绕过的东西。

裴森的眼睛微微眯起来，“实验室在十一区边缘的黑森林哪里？”

“这个……我也不是很清楚。我就是简单收点中介费，校长那边的消息，我怎么可能清楚。”曾老大面露为难。

好听叫中介费，难听了就是卖肉钱，两者差不多。

裴森抬起手，将香烟挂在唇边。

白色的烟雾从口中吐出，升腾上到半空又消散。

依旧是一口，裴森就将香烟丢了。

她微微扭头，似笑非笑看着方锦星，“看见什么了？说说？”

方锦星闻言一愣，明白裴森是询问异能的情况。

只是，他环顾会客厅四周，显然是顾忌了曾老大等人。

看出他的顾虑，裴森的笑容掺了几分戏弄，“有些时候你真是蠢得没半点用的样子。”

她都这么说了，方锦星还能怎么办，只能乖乖开口。

“从记忆片段里可以看出来，实验室要购买的货物从来都不会点名道姓，且除了基本的性别以及年龄等等基本信息，根本不会特意点明异能力激活概率是多少。”

“还有一点，校长是在一个月前推荐了火系异能力者进入组织后才透露其实验室拥有人的身份，且只告诉了曾老大一人。换而言之，其他人并不清楚实验室背后的人是谁，平时只与实验室的负责人接触。”

方锦星放弃避讳如裴森愿将自己用异能力看见的记忆片段口述出来，对于曾老大剧变的面色更是努力无视。

他知道裴森接下来要做什么。

女人还是保持着懒散放松的姿态靠着沙发的靠背，“也就是说，校长想要的不仅仅是我的核心，还要我整个人啊。”

方锦星：……虽然说的话很有歧义，但总体而言没有错。

“那就没办法了，回去后跟那个畜生像的校长要点报酬吧。”裴森笑着说道。

曾老大的思绪还停留在上一个话题，显然是愤怒于方锦星暗自偷看了他的记忆。

再加上裴森云里雾里的话，顾忌着校长他没有多大表现，却也沉下面色，“裴小姐，给我一个解释。”

裴森明显失去了谈话的耐心，笑容肉眼可见消失，“猪猡死前可不能听太多话。”

话音落下，还未等两边的人将配枪拿出，猩红的血便将貌美秘书的脸打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