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理由。”
顾屿逼近几步,与她堪堪维持在单身男女正常社交的底线安全距离,对于久别重逢的旧情人而言就显得不那么合适了。
付惜禾一米七出头,别人眼里是高妹,在顾屿面前却不太够看,眼睫一垂就能看到他凸起的喉结。
高中时候她常说顾屿的喉结是名品,值得上个保险,还给它起了个诨名——风情蛊,它一动她小心脏就跟着砰砰跳。
多不要脸?
真让人怀念!
顾屿那时野性不外露,还是个小闷骚,听完表情精彩得很微妙,嘴上却装淡定,有理有据:“它不动你心脏也得跳。”
喉结在眼前滚动,是顾屿在说话。
付惜禾心猿意马地听,眼前依稀闪过她过去动情亲吻这里时的旖旎,经过六年时光美化,幻象在幽暗狭窄的KTV楼道里活色生香。
“当年为什么不告而别?”顾屿又问了一遍。
付惜禾心绪陷在旧日旖旎,愣了半秒才抽出一半配合他扯淡:“有哪条法律规定去哪要跟前前前……不知前了多少任的男友报备了?”
“好,我不够格,”顾屿喉咙里一声叹息随着话溢出,“那你的朋友们呢,还有你说过对你很好的邵姨……”
“你去过我家?”听到邵姨,付惜禾脸色登时一变,冷声打断。
邵姨是祝家的老佣人,腿脚不大好,平日不怎么出门。
“怎么,祝家的豪宅,我看看都不行了?”顾屿眼神讥诮,每一句都带刺。
“你见到我父亲了么?”付惜禾紧张地连环追问,“就没有人拦你?”
离家前她特地叮嘱过邵姨,如有男孩子来找她,切不可让他们跟父亲碰面。那时她有点草木皆兵,提防邵姨叛变,没把顾屿一枝独秀地单拎出来说,干脆叫她谁都不要接待。
“你父亲当时不在家,我没碰见他。”
其实他压根没能进门,邵姨一听他来找付惜禾,立刻把他轰出去,还说“有多远走多远,这儿不欢迎你,永远不要再来”。
不是什么好的回忆,顾屿扯了个谎。
“你很怕我碰见你父亲?”察觉付惜禾的紧张,他问。
得知顾屿没跟祝寥碰面,付惜禾长松一口气,恢复漫不经心:“怕啊,毕竟我谈了那么多,一一见家长,显得怪浪的。”
付惜禾很会避重就轻,顾屿没再问,再问也没用。
从前她的皮没这么多层,简单、直接、坦荡、热烈,有什么说什么。
顾屿右手摸向裤兜,那儿装着烟盒和火机,他下意识想抽出支烟,余光瞥见付惜禾正看他,压下了那点瘾。
“付惜禾,你会梦见我么?”兀地,他又往前凑了些,压下的瘾得在她身上找补回来。
顾屿长了副深情眼,看猪头都情意绵绵的那种,被他近距离盯着,付惜禾险些误会自己曾在他的午夜梦回出现过。
于昏暗里四目相对,余情一点即燃,真适合接吻。
对面包厢门一开一合,有人出来放水,泄出几句里头的热闹。
“兄弟抱一下,说说你心里话……”
暧昧氛围陡然变味,付惜禾顺坡下驴,干笑着与他拉开距离。
顾屿是诈人高手,好在付惜禾是瞎掰老手,两人旗鼓相当,她没被牵着走。
“当然梦见过,高三那会儿,顾大学神抓我学习比老班跟我亲妈都严,每回做关于高考的噩梦都少不了您。”
“这样啊,”顾屿手指虚抓了一把,挽住几缕她退后时带起的风,反应过来又放跑了,“可我怎么听说,你梦见我秃顶了呢?”
这话一出,付惜禾被唾沫呛了个死去活来,贾灿灿为跟男神套近乎,卖起她不要钱。
“小孩子胡说八道你也信?”
“我看小孩子比你实诚。”
这回再见,顾屿句句带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