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害怕,反而讽刺的意味更浓了,“原来是还有要事跟我谈呀,那我可是有要求的,每当我眼前蹦着狗的时候,心情就不大好,心情一不好,我就不说实话,喜欢胡说八道。所以你要想好好跟我谈,还是先把狗牵走才行……”
歪嘴更气了,幸好他个子小,看起来不过一米六出头,监狱长个子比他高大,年轻人总是一股蛮力,轻松还是牵制住了他,不然他真的就要打过去。
“你既然不会游泳,那你干嘛跳河?”一旁的监狱长终于开口问她了。
“不记得了。”祁南说的是实话,虽然听起来牵强了些,她总不能说当时有一股力量拉着她,她不是自愿跳下去的,纯粹是被鬼纠缠。
毕竟她可是实打实的旱鸭子,还能为了越狱丢了小命不成?她可是很惜命的。
“你都到这里了,还不老实交代吗?”歪嘴很不满意,他最讨厌嘴硬的女人,女的还是低眉顺眼的好,桀骜不驯的都是欠打,知道害怕才能算是好女人。
祁南不吱声了,转头开始盯着监狱长看,之前都没有机会,现在可以好好鉴赏一番了。
其实她也很想知道,他到底是谁,又究竟跟自己有什么渊源。
“你能不能说几句老实话呢?”监狱长都忍不住质问她。
“我就是这样的人。反正他不走,我是不会好好说话的。”
歪嘴瞧不得她那个桀骜不驯的样子,“你可真把自己当盘菜,都到这里了,还不乖乖听话?”
祁南也不反驳了,翻了个白眼,只当没听见。
对面两个人也大概知道了,这个女的油盐不进,软硬不吃,不是个好对付的。说不准给一顿酷刑之后,她还要给你唾口唾沫星子。
倒不是不敢上酷刑,都进监狱了,真弄死了,不过对外称就是意外病死的,轻松了事。
监狱长示意歪嘴出去,歪嘴脸上表情像是十分不满,斜着眼看她,身子倒是很诚实,麻溜地走出了审讯室。
“你不仅念过大学,还是在留洋毕业回来的?”监狱长也没有再客气寒暄,而是直截了当问她。
“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你到底想问什么?”祁南更不耐烦了,她真心不想跟眼前这个毛小子再多费几句话。
她真的很讨厌他,他这样的人一直在提醒她,她本不该来这里,她不应该是一只阴沟里“吱吱”叫的老鼠。
她有些后悔支走歪嘴,她宁愿惹怒歪嘴,被他拿起棍子,来上几下,也比现在这样交谈更好。
“你真把市长打成重伤?资料显示,你跟他压根就不认识。”监狱长前言不搭后语跟她说着。
她第一次听清楚他的声音,有些低沉,还有一些温文。他说话的时候不会盯着人看,这让她怀疑他的真诚。
“你要是继续问这些废话,我可没什么好说的了。”
祁南觉得不够过瘾,又接着呛他,“不过也是,呵呵,你们有的是方法可以让我开口,是要电击呢,还是要棍子打一顿呢?还是关禁闭几天呢?”
“你……!”那监狱长忍无可忍,有些不耐烦了。
“哎呀,反正原因一时半会儿我也说不清。”
见她如此冥顽不灵,监狱长草草结束了这次审讯。
临走前,她又瞧了瞧他,心想,这人看久了,还真是有些眼熟。不过都是两只眼睛两个鼻孔,人有相似也不一定,定是自己想多了。
她不知道的是,那监狱长在她被带走后,望着她的背影,喃喃了句,“好久不见,你脾气还是那么坏啊……”
又摇摇头,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