岸。
此时风很大,把她的头发吹得像炸开的刺猬。
她盯着河岸的边边,看到了一个明晃晃的结界……
这些日子以来,祁南早就想通了,要真的逃不出去,那就想想办法把那东西除去,虽然她技艺不精,又很怕死,但是确实没别的出路了。
等她回过神来,发现自己的身后好像有人,她心跳止不住地加快。
如果是来抓她的狱警怎么办?
她回头看来人是谁,那个人也穿着狱警的制服,又有些不太一样,具体哪里不一样她也不知道。
离得有些远,看得不真切。
就这样,两个人对视了十几秒,那人转身就离开了,临走前他似乎弯了下腰……
祁南有些搞不清楚状况,她猜想,这人就那位监狱长吧?
她走到刚才他驻足的地方,找了好久一会儿,才找到两坨棕色的纸团。
又是巧克力?
轻轻打开了其中一个纸团,里面除了一颗圆滚滚的巧克力,其它什么也没有。
小心翼翼地把纸包回去,又打开了另一颗,另一颗也是如此。
祁南笑了笑,她心里想,不知道对方究竟和自己有什么渊源,但是这样的日子里,多一口巧克力也不错。
虽然这事儿有些逗,这到底什么人啊,只会送同一种糖果。
那晚她们就吃上了了美味螃蟹,虽然个头有些小,大的都被狱警带走了。
祁南心里惦记着口袋里的巧克力,她有种瞬间就富有了的错觉。
当晚祁南还在犹豫,是要给兰文友分半颗,还是一颗呢。
她还没考虑清楚呢,兰文友已经眼巴巴地出现在她跟前了。
“你是不是又拿到了那个糖了?我好像闻到了。”兰文友装可怜和求人,都很有一套,活像一只楚楚可怜的小流浪狗,你虽然知道它本性是贱兮兮的,但是忍不住想照顾它。
她最终还是拿出了一颗巧克力,递给对方。
天还是灰蒙蒙,温度还是忽冷忽热,每天除了做豆腐,就是喝难以下咽的陈米粥。
说到那个粥,兰文友私下一直吐槽,说这里的粥越喝越扎喉咙,吃久了怕是要坏喉咙,都把她的温柔女声,硬生生害成了男孩儿音。
这几天下来,祁南心事重重,这逃也逃不出去,沉香院的鬼她也不想去降伏。
相处下来,兰文友还是更乐意跟周曼她们亲近些。除非有事相求,或者有问题要问的时候,才会找祁南。
周曼倒是怕祁南受冷落,时不时主动找她,询问一些无关紧要的问题。
周娣娣本就看她不顺眼,索性一直不和她说话。
祁南心里还惦记着一件事,就是那天大庄被自己打得头上开花,蹲三天小黑屋出来后,怎么还不来寻仇?
祁南偶尔在豆腐场和她正面相遇,她都是装作没看见。
难道是吃了一次亏就打蔫了?那一身嚣张的大姐大气焰,确实是熄火了不少。
其实祁南是丝毫不敢放松的。
毕竟根据她的生活经验来看,这无非是野狗惯玩的小把戏。受伤之后佯装不在意,然后趁对方不注意,伺机狂咬一口,不张口则已,一张口就要下死口。
等了一日又一日,大庄还是不来寻仇,鬼魂也没动静,她有些不耐烦了。
今天是大庄放出来的第三天,也是进入羊城第七监狱的第八天。
折腾了一下午的豆腐后,大家都聚在食堂里,准备吃晚饭。
祁南原本打算像往常那样,准备把分配到的所有的饭菜一扫光。
“我的天啊!真的是日了狗了,今天的白菜里面竟然有肉丝,而且这肉丝还不少!”兰文友平日里爱一惊一乍的,久了大家也都习惯了。
“我看看,我看看……”周娣娣一听,赶紧把菜碗举起来,用手中的筷子捞一捞,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