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事的人只有我一个?”
“不,不止你一个人。”
岐阜洗耳恭听,斑认真地说:“如果我直接拿着项链询问椿,告诉她族老也知晓她的过去,这里只有我被蒙在鼓里。你说,她是宁愿自己说,还是会让你们借此挑拨我对她的信任?”
挑拨这个词也过于难听,岐阜笃定地说:“倒是我认为这女人所图甚大,你的信任只会成为她的工具。”
真是了不得了。
斑竟然也学会如何不费力气,从中谋取自己所需之物。
这就是近朱者赤的力量吗。
岐阜自治斑说到这份上,自己无法阻止斑得到所想了解的事情,意兴阑珊地说:“我们都是宇智波一族,我自然不会把你再往椿那边推。不错,除了我和个别已经过世的族老,剩下知道的确就是她本人了。”
无论两人之间信任如何。
但说到底,斑先来找他了,岐阜强撑着精神掂量着该如何说,哪里知道斑就是专门挑他刚应付完其他族老,身心疲惫的时候过来干扰他的心神。
“我最后一次见它还是在二十七年前。”岐阜看不出对方那双眼睛下暗藏的情感,“当初羽衣一族和我们旧有盟约,双方同意将羽衣汛的女儿椿嫁到我们这里,拟定的人选便是你的几个适龄的兄弟之一。正因为你的哥哥们都相继死去,这份姻亲也落到了你的头上。”
“二十多年前的东西也能认出来,岐阜叔公,您的记忆能力令我喟叹不如。”
“自然是有原因的,当初你兄长年纪轻轻就死了,我们举族同悲,羽衣一族也来吊唁,结果当夜就被我们抓住他们偷偷摸摸在族内乱走。羽衣的使者也撕破脸,要求我们还联姻时交换的契书、契物。其中找不到的契物,就是这个。”
岐阜指着他手里的项链。
斑的瞳仁猛缩,无法相信它竟然是大哥的,但是匣子中还有他的家信,这又是怎么回事?!
“这东西着实不祥,当初我极力劝田岛就此了结婚约,嫌隙已在,恐怕羽衣心中也有不满。但田岛一直坚持,这份契物就从你大哥传到二哥,又到你三哥手里,结果接手的每一任都死得不明不白。”
“你确定。”
斑的手蜷成紧紧的拳头,一字一句地问道。
岐阜淡道:“我还不至于在这种事情诓骗你。有段时间大家都说她是妖女,也是我强压下的。泉奈把她交给火核看管,我总不能让椿连累到火核和真一。不过后面火核接纳她,还是带着她搬到了族地的边缘地带,倒是我没想过的。”
斑站起来平静地说:“还有别的了么?”
岐阜说了几句当时的详情,见斑就要走,补充道:“我早以为那项链被销毁了,斑,我好心劝一句,椿的东西还是少沾为妙。”
斑把手按在推门上,扭过头深深看了一眼:“多谢你的忠告。”
谢你直到此时此刻还在不忘挑拨离间,让我不至于方寸大乱,也谢你,暗示我这里面还有真正的可以询问的人,也谢你的回答终于让我下定了决心……斑心已如一片止水,根本不会相信岐阜任何含有偏向的话。
你们真的够老了。
宇智波的族老们,是你们自己选择成为这个时代的贻害的。
岐阜一愣,斑已经跨出房间。他望着斑的背影,不知怎么的,心中突然有些慌乱。
斑并未离开族地,来到了茼的住处。茼去医院就职后,很快意识到集体医疗的便利,一直劝他的叔婶也进医疗系统,但这对夫妇还是借口身体不便,留在家中,少了茼帮忙干重活,他们夫妻俩平日晒药杵药,只做些轻松的活,已经慢慢不再出诊了。
茼也从医院申请来些现成做好的药丸,让叔婶混着用,力图让他们省力些。
斑想到这个时候,茼必定不在家,门也合上,但茼的叔叔近日卧病在床,茼的婶婶就算离开,也会尽早回来。他刚要敲门,便捂住疼痛灼热的眼睛,视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