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投来的眼波像是流淌而清澈的水,他闻言不由莞尔,原本不苟言笑的表情都吹散了不少:“那当初是谁信誓旦旦说我一定能成功?”
“因为我看到了。”
“嘘,”火核,然后合拢包住她的耳坠,“不要戴着它了,它会让你迷失自我。”
就在碰到耳坠时,他听到了微弱而清晰的拒绝。
“不。”她坚定地推开他的手。
“我需要控制自己的能力,”椿像是要说服火核,或者更多地说服自己,“我需要接触它,更好的了解掌握这种能力,就像我们之前的幻术训练,就像你使用须佐能乎,我可没有阻止你去使用它。相应的,你也不能这么对我。”
椿转过身来,火核的手顺势松开,顺着她的脖颈一路下滑,摸上她的背部,温热从手掌心源源不断散发,她再次靠在对方的肩膀上,眼眸却渐渐冷下去:“不管怎么样,必须要得到茼的信任,他掌握了你们一族长期以来的疾病史,只有得到历来的病案录,才能让后面的事情师出有名。”
“他很纯粹,我相信不会过多久就有进展,”火核平静地看着她,终于在无声中率先投降,就像他以前做的那样,侧头用唇角碰了碰椿的头发,像是对自己效忠的神灵奉上虔诚的献祭,“你永远不会知道精专医术的人是多么尊重强者,哪怕对方只是个普通人,所以你要相信我,我会做到的,就像你看到的未来。”
椿压低了声音,想到了什么,诅咒了一声:“这下千手扉间更不允许把封印提前摘掉了。”
“我能理解他的担忧,毕竟这一切发生的太巧合,”他小心翼翼地掀开对方侧腹的睡衣衣摆,在那腹部的咒印上还看到留下的痕迹,千手扉间为了救她而没有刻意收敛的力度,现在已经变成一条颜色较深的横条瘀斑。
两人窃窃私语了好一会儿,椿突然侧头,说:“真一起床了。”
他们更加轻声地交换了几句细语,火核不能再久留,医院的事情太多,他还需要重新登记医院被烧掉的库存和提供后勤帮助,好几份报告都要负责。
他回望充满暖黄烛光的家,仿佛听到了里面有人走动的动静:“接下来你在家的时间少了,确定没有问题?”
“我有盯着。”
“行,那我先走了。”
短暂的温存过后,椿站在玄关外,火核打开门步入清冷的街道中,独自前进时若有所感地伸出手挥了挥,像是知道椿正斜靠在门上目送他的背影。
她站了一会儿退回玄关,倏然转过身,对着往厨房里走的女人不悦地说:“美袖姐,我说过,现在可不是你工作的时间,不需要这么早上工的。”
那纤瘦的背影一僵,恭顺地低下头,收回正踏入客厅的脚,她有着比椿还长的墨色头发,低着头时几乎将整张脸都遮盖,晃动身体退后,露出又尖又瘦的下巴。但美袖看起来有点高,椿还能窥到对方把唇抿紧成一条长线。
椿抱着胳膊盯着对方的纤瘦背影,皱眉深思,没受伤的脚踝被某种柔软毛绒的刷子顺滑地擦过。
“什么?”椿疑惑地低头,在此之前,一点异样的感觉都没有。
一只油光顺滑、穿着缩小版衣服,背着小行囊的大猫不停地蹭着她的腿,喉咙咕咕作响,非常惬意,猫抬起圆滚滚的脑袋,人性化地点点头,支起身体坐在自己的后腿上,两条前腿挠着脸颊上的胡须,朝着椿喵了一声。
“你好呀,椿,我是暂住你家的田炎。”
“……”
椿面无表情地瞪着他,突然一把抓起大猫背后脖颈的皮毛。
猫立时愣住,乖乖放松四肢,被提到空中晃荡,一双圆瞳倒映着对方的面容,发出少年般的人声:“我已经成年了,这样是不是不太好。”
猫见对方不肯松手,将前爪一亮,毛绒的脚垫中伸出月牙般的锋利爪甲。
她眯起眼睛,和猫两目对视,突然另一手托起对方的肥屁股,将猫固定在胸口,开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