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平民假装六条莲的新招仆从,抬着个柜子往族地里走,柜子里装的都是磨尖了头的木棍,六条家旁的清原是无辜被卷入,所幸仅仅胳膊脱臼,后来他们抢了贵族的刀剑,才出现了伤亡。”
但是六条莲就没那么好运,肋骨断了几条,腿也断了,平民认得他,当然是瞅准了报复的对象。
“那两个姑娘找到了没有。”椿见扉间没有说话,问道。
“找到了,但是平民拒绝我们带走她们,六坊的人正在集体请愿,要求我们放回抓走的平民,”他最后一句低了声音,只让椿和扉间听见,“还要我们交出杀了平民的忍者,为枉死的平民伸冤。”
“这么说,这批人是六条家欺男霸女,惹得众怒?”
“胡说!”门口传来一声暴喝,一个捂着脸的男人走进来,前襟滴着血,后面跟着义愤填膺的男人,“分明是那些人觉得我家主人给的钱少,想要多贪一些,难道他们没有拿钱吗?!”
“你才乱说,我们根本不同意,我的女儿都已经说好人家,怎么可能为了那点钱就卖了她,我们可是自由民,可不是你的奴隶!”那男人说。
“原来是嫌钱少——”男人冷笑。
两方争执不休,看起来都据理力争,椿懒得看,走出去看着急诊室的现状,火核站在人群之中,已经套上了工作服,认真地听着旁边穿着白衣的医生嘱咐,把缠满绷带的病人用力一掰,把断掉的腿接回去,医生立刻上前,双手放在伤口上,散发着薄弱的光芒让原本青紫发肿的皮肤慢慢平复。
光芒只持续了几秒,医生已经冒出了汗珠:“不行,还有几个病人需要治疗,我的能力不够,我的妹妹来了吗?”
火核摇摇头,站起来扶住他:“把最严重的伤患排在最前面。”他点了几个名,被点到的茼捧着绷带和药匆匆穿过挤挤挨挨的伤患,接过剩下来的治疗工作,“大多是轻伤,被刀具、棍棒伤到的伤口可以让普通医者进行消毒和缝好,千手铃兰和药师先生过来了吗,预备班的赶快去催催!”
一人放下纱布绷带,连忙跑了出去。
警务部队长从办公室里出来,朝着门口的椿点点头,椿走回办公室,只剩下两人坐在板凳上互相仇恨的对视着,千手仓平则沉默地站在一旁,扉间对坐下来的椿说:“外面情况怎么样?”
“放心,他们能做好。”
扉间叫来千手族人,没一会儿有人拿来建筑师的作品集,椿见他还有闲情翻阅,不由感慨。扉间则大大方方,摊开让她也看看,椿立刻唯恐避之不及,半个小时后,警务部有了进展。
风韵犹存的女人哭哭啼啼坐在凳上,身上传来阵阵的胭脂香气,太好闻了,站在她身后的忍者都忍不住耸动鼻子。
警务部队长说:“我们已经把你的地方搜过了,你私自乱改防区分派的房子布局,交换居住同伴,你房间里有焚烧的痕迹,我劝你最好老实交代。”
女人道:“我们也是没有办法,家里男人都死了,我们这些守寡的女人和年轻女孩如果不出卖身体,怎么能照顾一家老小,再说我手底下姑娘们都是自愿的,你们不去管管那些男人们,只会欺负我们这些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了。”
那父亲立刻不乐意,跳脚起来:“你给我们只有五百两,但是你收的钱却有三千两,你这个恶妇!”
女人道:“你女儿也同意的。”
“不可能,她怎么同意你拿大钱,她赚来的钱都该是我的!”
六条家的管事捂着眼睛哼道:“原来是窝里斗,”他横眉一竖,大骂,“你们竟敢诬陷六条大人,按律诬陷贵族,应该鞭刑,以下犯上,刺伤大人,更该处死!”
“现在还有什么六条大人,如果不是你们,我们会无家可归吗!我们这样还不是你害的,你们才该以死谢罪,我,我跟你拼了!”
“你们都给我安静些。”警务部队长说。
几人看他一眼,谁都没有买帐,那位自称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