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多大的刺激,会有这样的觉悟啊。
“所以说,竹千代确实要留下凌肚子里的孩子。”
一只圆润蓝白条的蛞蝓在桌上竖立着身体,它的体型已经比白天的时候小了几倍,声音是一种甜美温和的女音:“扉间大人,按照您说的,里里外外我都检查了一番,没有发现特殊查克拉使用过的痕迹,竹千代那孩子确实是发自内心做出决定的。”
“连你也没有发现……不管怎么说多谢你今天的帮助,辛苦了,胜愈。”
“那么,我就先告退了。”
千手扉间倚在矮桌边,手持卷轴,将注意力收拢,却始终无法心静。
卷轴上往日非常引人入胜的内容都仿佛成了一团乱麻,扰乱得他越发烦躁,不仅仅是这几天发生的一切,更有回来时发现自己的卧房再次被人闯入,枕头下的东西也被乱动翻阅——“小偷”除了不见外的大哥外根本没有第二人选,早就跟他提议过兄弟之间也要保持适当的距离,每次都被无视,自然会脾气很糟。
扉间更有因外面一直存在的动静而无法心无旁骛地研究需要开发的忍术,忍耐了一会儿,扔下卷轴走出去,只见大哥正忙着进进出出,这会儿拿着木盆往外走去,是要倒掉用完的脏水。
“你到底要擦几遍?”扉间没好气地说,走廊尽头的房门紧闭,家里其他人都睡觉了,屋子一旦静下来时,稍有动静就显得吵闹,更何况大哥一个成年男人,走起路来虎虎生风,每一步都踩在他敏感的感触上。
柱间猛地停下来,盆里的水晃荡地拍在盆壁上,少许溅落出来,不好意思地朝他笑笑:“打扰你了吗,这是最后一遍了。”
扉间扫了一眼他离开的房间,从门缝里看到了几盘新鲜准备的水果,旁边也放置上专门的白纸灯笼、蜡烛和线香,他的语气柔和下来,“明天做也是一样的,你这样会把大嫂和良穗都吵醒的。”
“他听到消息就忙活了一下午,还想做法事,烧麻秆,生怕明天不是好日子,现在已经是他收敛的结果了,”尽头的房门打开,漩涡水户根本没睡,手中捧着陶瓷瓶,里面插满了应季花卉,“良穗只要睡着了,一般是醒不来的。”
柱间突然露出笑容:“既然你没睡,就和我一起来祭拜吧。”
“大哥,算了……好吧,”扉间看他坚持,只好接过大嫂的花瓶,走进专门供奉神龛的房间。
两人对着神龛开始了简约版的祭拜仪式,看大哥还要在神龛前唠叨,扉间便留他一人在房间里说个够。
柱间叫住他,挠着脸说:“那个,总得弄点酒供奉上——”
“没有。”
“扉间。”
“我是不会放你和酒单独在一起的,你的酒瘾就和你的赌运一样不可靠,”扉间头都不回,“我先回去了。”
柱间沮丧地伸出手想要挽留,房门已被关上,他只好把手放在脑后挠了挠,有点不甘心地抱怨着:“哎,今天可是个大日子嘛,都不能通融下。”
很快他重新振作起来,低下头,从怀里掏出巴掌大的玻璃瓶,里面流淌着粘稠的晶莹液体,漂亮的透明茶色中包裹着少许微小气泡,正是他采购贡品时,顺道在野外意外得到的松脂:“这东西也不知道能不能做成功,不管了,到时候多试几次说不定就能成功了。”
他不知道想到了什么,露出傻兮兮的笑容来。
良穗被尿憋醒,眯着眼睛走出来,回来时发现柱间在房间里正一脸傻乐,赤着脚走进来:“老爸,你在干什么啊?”
柱间也没有不好意思,将玻璃瓶扔给他:“想做个琥珀挂件呢,里面可以放点需要珍藏保管的东西,要不要看我做出来?”
良穗的眼睛眯成一条缝,努力辨认眼前的身影:“别糊弄我,真能做出来早就不值钱了,”不过他来了兴趣,揉揉眼睛盘腿坐下,十分捧场地说,“好吧,我看看,要是成功了我可以送给真一。”
很快,一瓶用完,柱间的脑袋上冒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