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3 / 4)

干正事。

她笑看着时祈,乖乖地点了点头,带着阿元满心欢喜地走了进去。

过了这头七,阿莞便是及笄的大姑娘了。

看着女孩离去的背影,他抬头望着。

“母亲您在天上一定要好好看着阿莞,她都长这么大了,长得和您一样好看。”

时祈的眼眶有些湿润起来。

寒叶飘零着。

滚滚的车轮声将他来回了思绪,统体乌木的马车缓缓驶来,黑色的骏马并驰着,亮丽的鬃毛彰显着华贵的气质,陈玺一袭黑衣坐在车头驾着车。

厚重的灰色布帘被掀起。

“皇叔。”

时祈恭敬地叫道。

男人坐在车里,绝美的面容上带着清冷的孤傲,雕塑般的侧脸上耸立着高挺的鼻梁,眉间带着久经沙场的沉寂。

不同于站立在车前的太子那般身如玉树的清华神韵,他冷冽的凤眼让人不禁感到寒栗,墨黑的长衣随着吹进来风轻飘起,令人有一股窒息的危险气息。

暗卫将一卷密卷递给时祈。

晏邺北冰冷的眼眸看向车外的人。

“这是陛下要的东西,让他老人家好好盯着齐王府的动作,别打草惊蛇。”

黑色的眼眸里藏着令人生寒的威严。数年在边疆的历练让他俊美异常的五官多了些锋利的棱角。

“代我向陛下请安。”

他说道,语气如同这秋日的寒风般,让人感到阵阵凉意。

“皇叔,您是准备……”

晏邺北的眼神里倒是如平静的潭水。

“三日后让陛下拟好抄家的文书。”

他冷冷地说道。

对上他深谙的眼神,时祈顿感一身寒气。

这才刚一回来,他的皇叔就要直接将齐王府满门抄斩。

看着手里厚厚的一匝密卷,时祈沉思片刻。

虽说抄家的手段残忍了些,不过仔细想想,对于齐王府这样难缠的毒瘤来说,这倒也是个铲除的好方法。

不过他倒是挺好奇自己这位常年驻守边疆的皇叔是怎么轻而易举地弄到齐王造反的证据的。

不论是父皇怀疑齐王私铸铜钱的事还是勾结外党的消息,私下悄悄查了也快要一年多了,派去的人却都杳无音讯,这齐王也是个机灵的,怕早就抹了线索,导致官府派去查的人都是无功而返,什么都查不出来,又怕打草惊蛇,就只能将此事先搁置着不了了之。

父皇无时无刻都在忧愁着此事,也一直不知道应该交给谁去办。

直到一天夜里,一身黑衣的暗卫传来手里北方边境密报——我军已将北方盂国国君俘虏,筵国举国净灭,无仗,请求圣上下旨。

看着纸上嚣张的字迹,父皇这才脑袋一拍。

“朕怎的就忘了还有这家伙。”

一纸圣令,父皇就安心地将此事交给了这位活阎王。

“我赌一个月,邺北这小子绝对就能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哈哈哈!”

时祈的耳边响起昨日用膳时父皇说过的话。

不过说实话父皇还是低估了皇叔的实力,看着手里的密卷,上面清晰的文字让时祈起一寒战,附带着几张详细的图纸,他一出马,这还不到一周的时间铸币的场子都已经全部控制起来了,况且是在齐王那边不知晓的情况下,不仅掌握了所有齐王与邻国勾搭的信息连证据和动向,还悄无声息地在齐王府安插了眼线。

时祈倒是被这强硬的手段深深震憾到了。

不愧是活阎王。

虽然觉得晏邺北的方式绝非善类,但时祈倒是一点儿也不可怜齐王府,尤其是在知晓了时莞落水的真相后,时祈倒是看出了这一家子怕都不是省油的灯,既然不能为朝廷所用,那都杀了也算是一了百了。

“好,我会跟父皇禀明的。”

看着眼前的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