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饭钱程锦回房换运动衣服。钱程秀的房间离他不远，路过的时候顺便瞥了一眼，就看到钱程锦对着镜子喷香水。

钱程秀靠着门略带嘲笑：“你是去跑步，不是去约会，喷什么香水？”

钱程锦又抓了抓头发: “像我这么精致的人，跑步也要有仪式感的。”

钱程秀像是想起什么，问：“对了，我一直有一个疑惑。”

“你说。”

“你为什么总叫姜敏大小姐。”

钱程锦噎住了，愣了一会儿说：“她脾气大呗。”当然真实的原因，钱程锦是不会说的，那是一个太遥远的故事。

小时候，钱程锦不爱和钱程秀玩，大概是出于男孩子的慕强心理，喜欢和大一点的孩子玩。而姜敏小时候发育快，长得比同龄小孩高大，加上她玩具多又大方，在楼里也算得上是孩子王的存在。钱程锦就屁颠屁颠跟在后面姜敏后面，等他们上了小学，姜敏展示出超强的学习能力，备受大人喜爱，钱程锦更是被她的聪明所折服，心甘情愿当小弟——为了姜敏“指导”他作业，其实就是给抄作业。

有一阵子姜敏迷上了古装剧，大人不在家的时候，扯了床单当衣服，假装自己是那个剧里的大小姐，而住对门的钱程锦在姜敏的指挥下就变成了随从、小厮或者侍卫。等长大一点，姜敏就知道那时候角色扮演有多幼稚羞耻，而两个人吵架的时候，钱程锦显然就拿这一点来刺激姜敏：“大小姐，你就是这么霸道，我小学的时候就知道了！”

渐渐提的次数多了，姜敏已经面不改色心不跳了，渐渐的，大小姐不再是一个贬义词，而变成了一个对姜敏的称呼。

钱程秀显然不相信这个回答：“哼，我可告诉你。”

“什么？”钱程锦转身看钱程秀。

“你喜欢姜敏可得快点追了。”

脸皮厚如城墙的钱程锦嘴角抽了下：“你瞎说什么，我和她是发小。”

“你敢说不喜欢？”钱程秀说。钱程秀的恋爱观一直都是爱就追，不求天长地久，只求不后悔，所以她的感情生活和经历确实十分丰富，又说：“男女之间能有纯友谊？”

钱程锦接着说：“你还是多花心思在工作上吧，每年资助你，我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错，不是资助，是投资！”钱程秀纠正。

“好，投资。”钱程锦已经收拾完毕准备出门，但心里却在琢磨刚钱程秀说的：“男女之间能有纯友谊吗？”他真的迷惑了。

钱程秀刚准备回自己房间，手机振动，她掏出来看，是钱程锦的消息：“别和姜敏乱说。”

“哎呀，死鸭子嘴硬。但凡主动点，孩子都打酱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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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你没换衣服啊，怎么这么久？”姜敏看着钱程锦一身行头好像没有变化。

钱程锦心里像是身上痒挠不到似的，想着不是衣服换了，是头发抓了，喷了香水啊。嘴上硬说：“鞋换了。”显然姜敏没有怎么关注他的鞋。

姜敏本来想说天太热了，稍微跑下就结束，没想到，钱程锦说的跑步，不是户外跑步，而是在别墅里三面落地窗的超大健身房，最重要的是里面阳光灿烂，空调凉爽。

姜敏看着外面二十米的游泳池在阳光下波光粼粼，旁边还放着好几个躺椅遮阳伞，椰子树在微风中摇曳，真有点惊掉下巴了：“土豪啊，这简直是度假村了。”

两个人各占一个跑步机，钱程锦从初中起就练长跑，高中沉迷篮球，大长腿修长有力，速度到6.5，还能气息均衡地和旁边的姜敏讲话。而姜敏除了高中为了赚运动会的奖金练过一段时间跑步，这些年她没专门跑步过。因为所谓的边跑步边聊天，其实是单方面说话，因为姜敏已经喘得说不出话。

钱程锦说了一通自己最近做成的厉害的事情，以往姜敏总会怼他两下，但现在姜敏没有多余的气息说话，只能听他把牛皮吹上天。

钱程锦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