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呵,难不成顾弈舟是来找孤——”
“衡川,邈邈!”正是刚进来的顾弈舟喊的两人。
顾弈舟一身素绿青衫,乌发被一顶银冠束起,气质温文尔雅,双眼似含着款款深情,脸上总带着温和笑意,更显的他平易近人。
很好,今天是太子殿下说话被打断最多次的一天,顾衡川的心情,在路邈笑着看不请自来的顾弈舟的那一刻,变得更加恶劣。
他伸出手捏了捏蹙起的眉头,另一个在紫袍下的手拉住了路邈的右手腕。
路邈的手腕被一把拉住,顾衡川用了好大的劲,她都不能伸手跟顾弈舟打招呼了。
她自己的绯色衣袖被宽大紫色衣袍遮挡住了,外人也看不见顾衡川莫名其妙的举动。
外人——顾弈舟温和的眼睛将两人的小动作看在眼里,微笑着看向路邈道:“邈邈,怎么今日进宫没来找弈舟哥哥?”
不等路邈回答,他又轻笑了一声,接着替路邈解释道:“也罢,我还不了解你的性子吗,说忘就忘,孩子性。”
顾衡川的心情很是糟糕,他觉得顾弈舟是故意来添堵的,什么了解她的性子,路邈她什么性子,需要你来了解吗?
但他顾着太子仪态没有这么直白的说出来,他声音冷冽,明着说路邈实则说给某个人听:“她不是孩子了,都知道追着孤要当太子妃了。”
顾弈舟在外是公认的好脾性,没觉得顾衡川话里有话,神情依旧温和,“邈邈还是那般爱玩,以前还说要当弈舟哥哥的新娘子呢。”
顾衡州猛地手里使劲,黑眸深深沉沉看着顾弈舟。
顾弈舟永远带着淡淡的微笑,温和有礼、不卑不亢地回视他。
夹在两个男人之间的路邈只觉得,这两人虽然没句话里都带了她的名字,但似乎轮不到自己插嘴。
她一双猫瞳滴溜溜的看看这个再看看那个,不敢打断两个男人的对视中。
忽然,她瞄到江大太监拼命地在对她使眼色,路邈看懂了,要是她不开口,江大太监的眼睛都能翻瞎。
吸了一口气,开口道:“弈舟哥哥,你来找顾衡川有事吗?”
路邈没理手腕上越来越紧迫的感觉,一脸无谓,内心难得对顾衡川翻了个白眼。
“邈邈,我是来找你的,你曾说想去青溪游湖可还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