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是需要我们的关心吗?”江大太监都不想搭理自己的傻徒弟。
正巧这时方世子派人给太子殿下递了一封信,江大太监的老脸上突然就笑出了褶子,连忙从来人手里接过信件。
转过身弯下腰轻敲承悟阁朱红大门,道:“殿下,方世子来信了。”
江大太监心里开始默数:一,二,……
“进来。”
江大太监推开门,手拿一盏烛火,走进黑暗的承悟阁里。
凭借着江大太监多年的资历,在黑夜里摸遍整个皇宫都不是问题,何况是一间承悟阁。
他也不像徒弟那般惊慌失措,只是眼底里带了点心疼看着自己伺候了多年的太子。
透过雕花门窗洒进来的再也不是白日的灿阳,也不是红艳的晚霞,一道如纱般的白色月光泄落进承悟阁里。
可惜坐在椅子上的顾衡川一身高贵冷漠不愿意被清清冷冷的月光触碰,孤零零地待在黑暗里。
江大太监走上前,宫灯缓缓照亮顾衡川所在的地方,也让江大太监看见了顾衡川坐在宽大的椅子里,静静地低着头看着手里握着的白玉杯,神情莫名。
人走茶凉。
“殿下,让奴才给您倒杯热茶吧。”
“不用了,给孤,来杯冷茶吧。”顾衡川终于抬起头看向一直伺候的老太监,“就用这个杯子。”
“哎,殿下,这是方世子给你传的书信。”江大太监将那封信呈给顾衡川后,就缓缓退下了,并留下了一盏烛火。
顾衡川将手中白玉杯放下,拿起方昱的书信拆开
信纸上没写一个字,只匆匆画了几笔,就勾勒出一个充满童趣的对着书提笔苦学的红衣小花猫。
小猫长得很漂亮,身无杂色,只是因为脸上被添了几笔墨迹显得脸花傻气。
江大太监端着一壶冷茶走进来,眼光瞟到了纸上画了一抹红,也不多看、多问,仿佛将顾衡川的白玉杯添满冷茶比画还吸引人。
顾衡川端起白玉杯也不是一口气喝下了,而是薄唇轻启,慢慢地将又冷又涩的茶水一口一口品完。
感受到自己身体里的热意慢慢退下,涌上一股凉意这才开口:“点灯吧。”
“哎。”江大太监没有唤小太监们来,自己去将承悟阁里的灯一盏一盏的点燃。
他自然也没看见,已经收整好太子风仪的顾衡川,眼神冷漠,宛若夜空中的鹰王,伸出手恶狠狠地将那盏灯火碾灭。
听了近三个时辰的授课,路邈简直是头晕眼花,被自己侍女冬露半扶半背地拖回房中。
房里早就充满了冰块的冷气,路邈舒爽得直接摊在软榻上,连起身用晚膳的胃口都没有。
她虽然没有以前的记忆,但是她从身体本能反应来都能猜到,那也是从出生就没受过学习的苦。
太厉害了!真是太厉害了!
她今天才终于对那群北炎贵女们刮目相看,她们厉害死了。
这么难学的东西,她们居然学了十几年!
想起听平日里那个李二吹嘘,她琴学的最好,技术在北炎国都排的上号。
我的天,那个憨憨李二这么厉害的吗,那我用一筐话本子让她来教我行不行。
说干就干,路邈立马对冬露说:“你去请李二明日到公主府来,就说我要送一套黄杉先生绝版话本给她,整个北炎只有我才有的那套。”
想到李二那个憨憨样,又补了句:“她要是不来,我就将她喜欢看黄杉先生的话本子爱好说出去。
要问李素素最大的爱好是什么,那自然是看话本子。但贵女们都被长辈们管得严,身边的侍女小厮全都是眼线,哪里敢像路邈那样明目张胆地买来看。
尤其是黄杉先生的话本子,那可是不少贵女们想看又不敢看的,那写的叫一个缠绵悱恻,激情四射,往往看的人激动不已。
可惜了,黄杉先生的话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