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都有属于路邈的杂书、吃食。
仙鹤红羽也借了路邈的光,以前浮玄从不让红羽进殿睡觉的,现在都因为路邈专属坐骑的身份在殿里有个窝了。
红羽越想越喜欢路邈了,虽然她整天压榨它当坐骑、当跑腿、当暖炉,给的小鱼干还扣扣搜搜,但是路邈来了之后鹤鹤的待遇都提升了呢,吃上小零食还有了窝。
“红红,等会见到浮玄,你记得说是你想吃天池里的锦灵鱼。”
嗯?嗯?红羽抗议的鹤唳在路邈的眼神威胁下消了声。
每次就会让可怜、弱小、但能吃的鹤鹤背锅,你打的鬼主意主人哪次不知道,主人不说而已,红羽幽怨地在那想到。
其实是路邈动心思了,天池里的锦灵鱼养的膘肥体壮,奈何个个机灵地一见路邈全缩在天池中央,路邈一身反骨就起来了,不给她吃,她偏要想办法吃到。
一人一鹤走动思考间就来到浮玄的寝殿里,见浮玄一身白袍腰系一根绯红纱带正端坐在正中流光冰床上,那一抹绯红宛若是莹白如玉的神佛像阴差阳错缠上了月老的姻缘线。
那一根绯红腰带自然是路邈的杰作,她是个藏不住心意的人,喜欢上一个人恨不得全天下知道。
浮玄为她添置了这么多东西,她也得礼尚往来回个礼,送过公主娘的手帕是不能再有第二条了,于是路邈搜刮了从山下带来的那个包裹,翻出两根红纱发带。
一人一根,刚好。
本想缠着浮玄束在发上,但浮玄收到发带那一刻,眼里浮现是路邈从未见过的茫然与悲寂,路邈还未细看,浮玄的眼里变回不存万物的冷淡双眼。
最后,浮玄选择将它系在了腰上。
在浮玄的寝殿中,路邈可以动用任何物件,唯独那张流光冰床,她很少触碰。
在路邈的印象里,现在的冰床比起初见时,里面多了许多流动的红光。
她曾经因为好奇与自己那张白玉暖床有什么区别,趁着浮玄不在躺在床上试了试。刚躺上去冰冷刺骨,但没一会就越来越热,冰床也渐渐冒出绯红流光,令路邈觉得像泡在桃色的温泉水里。
温度越来越烫,路邈的额头冒出了细汗,将眉心荧纹沾染越发夺目迷人,正当她觉得燥热难耐要起身离开时,浮玄匆匆回来,奔向床上的路邈。
路邈怔怔看着失去平静的浮玄,那是她第一次见浮玄的脸上出现了别的神采,棱角分明的脸上透着浅浅红晕,薄唇微张轻喘,素来清冷的眼眸里像闪着星光万千看着她。
浮玄额头上的细汗渐渐地汇合成一滴汗珠,从眼角划过滴落。
滴落在路邈伸出的双手里。
那次,是路邈第一次被浮玄赶出寝殿,被一股力量推出寝殿的路邈回过头,从慢慢合上的大门缝隙中,看到高高在上、无所不能的神佛是那么哀伤地垂下肩膀、低着头凝视着灼热的绯红流光,久久不动。
眼前合上的大门,残忍地关上了一个令人神魂颠倒的世界,让路邈差点控制不住冒出撕裂时空的疯狂想法。
那一天,是骄傲张扬的路邈心底里第一次品尝到了涩涩酸酸的感觉。
不知所结,不知所解。
路邈回过神来,扯了扯冰床上的浮玄的衣袖,“浮玄,我要帮红羽抓天池里的锦灵鱼,你来帮帮我。”
世人要是知道了天池山的现象也会感到稀奇,寒冬里大雪纷飞,原本就白雪皑皑的通明峰上却不觉冬日寒冷,反而在路邈来了之后都是风和日暄的状态。
倒是天池周围原本云雾包围的丛树都变得银装素裹,越往山下走越是刺骨寒冷,让路邈整日都爱窝在温暖的通明峰上玩耍。
偶然一次,路邈陪同红羽在天池边上看它喝水,对在严冬里都不曾结冰的天池甚是好奇,便凑前去观察。
然后,小霸王路邈就被一只锦灵鱼甩脸了!
路邈没想到平稳如镜的天池水里还有一群生物在,趁着路邈不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