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婚约在身吧?” 木延未曾婚配他是知道的,但很多人小时候就定下亲事,还都是作数的。 木延心头一突,他有点猜到陈平的意思了,单手扶额,无奈的摇头,哀求道:“王爷就莫要替末将操心了。 末将一个刀头舔血的人,要家室做什么!” 陈平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数落道:“还是本王拖累了你?若是如你所言,镇北军和陈家军干脆改名叫和尚军吧。” 本就是刺了一句,也没指望木延回答,陈平继续说道:“木延,本王不会为你指任何人,哪怕是你亲口恳求也不行。” 这话倒是让木延一怔,当即就要跪下表态,他决定没有那个念头。 手肘就被陈平拖住,拽了起来,无奈笑道:“本王并非不准,而是要过在一处的是你们自己。 且得是彼此适合,虽未必是两情相悦,至少不能是怨偶。” 陈平心道之前还是粗心了,居然没看出木延得心思,好在如今还不算太晚。 当即肃然道:“你是个杀伐果断之人,如今也别扭捏,若是中意就去争取,大不了就是失败。” 陈平倒是不觉得感情这种事,努力就能得到,但总不会更坏吧。 木延眼中划过一抹受伤,低声道:“王爷如何知道末将不曾争取? 如果她心里没有人,就算一时不喜欢我也没什么,可她既然认定了别人,能给她幸福的就不是末将。” 木延跟刘家女深谈过,这件事就连刘三都隐约知道一些。 既没反对也没支持,只是在见面时拍了拍他的肩膀,叹口了气。 也是在那个时候,木延相信了陈平的判断,刘三虽然看着粗旷,实则是个心思灵透的。 陈平张了张,一个字都没再多说,要是木延刚有这个念头,那他可以劝,还可以帮着鼓鼓劲之类的。 既然已经说过了,那他现在说什么都不合适了。 镇北军对于秦军的剿杀已经进入到了最后的阶段,哪怕隔着不近的距离,城墙上也能清楚的闻到血腥味。 倒下的人越来越多,好在很少看到穿着陈家军衣服的人。 陈平把令旗交给一旁的亲随,朗声道:“吩咐下去准备庆功宴吧。” 胜负本就没有悬念,现在不过是到了眼前,陈平估计着,至多不过半个时辰,刘三就能把战场都收拾好。 犒赏三军正是时候,木延狠狠搓了把脸,也又恢复了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