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膳都已经备妥了,可要回院子里用?”王老三也察觉到空气中的不对劲了。 陈平闻言冷笑:“何伯在何处?到底是父王的故人,本世子也不好不去看望,把晚膳端过去。” 说是给十八公主看角门,但被王妃这么抬举一番,当然不会真的住在门房。 王老三将人安置在公主院落之外,一个单独的小院子里。 地方不大,但很干净雅致,还安排了两个小厮,帮着洒扫伺候。 陈平到的时候,何伯正大开着中门,两张案桌已经摆好,各自放了一壶酒。 “你倒是算计的好。” 陈平笑骂了句,王老三摆手,身后小厮丫鬟立刻把饭菜端上来摆好。 仍旧是菜量不大,但式样很多,也大多精致,待人全都出去。 何伯才笑呵呵的拿了酒壶,给自己倒了一杯:“此乃白玉京佳酿,由当年不沾尘的雪水所酿。 到如今刚好陈了二十年,仅此两壶,世子请!” 酒方倒上,就是扑鼻之香,陈平深吸了口气,穿越而来,还是第一次闻到这么好的酒。 “不知道白玉京,可有陈了十八年的女儿红?” 大魏习俗,女孩出生之时,就要取上好的女儿红埋在树下。 等到了女孩出嫁之时,再挖出来招待宾客。 何伯再次无奈摇头:“世子爷这是心里不痛快,来老朽这出气的?这倒是糟蹋了一壶好酒。” 陈平抬手遥敬了下,才一口喝了,片刻后,轻笑:“皆是意料之中的事,有何不痛快的。” “世子爷豁达。” 陈平起身,拎着酒壶给何伯倒上,又把自己的也满上,不顾何伯呆楞,抬手碰了一下。 而后一饮而尽:“有些人生来苦楚,再有什么事,就不必劳她分神了。 白玉京如果愿意,尽可以来找本世子,若是不愿意,镇北王府也不是非白玉京不可。” 这话太过突然,何伯端着酒杯迟迟未动。 陈平的酒杯嗒的落在案己之上:“她既重你,本世子也愿意拿你当个长辈。 此前种种,本世子都会承情,只是日后,白玉京的担子太重,她没吃过照拂,也无须背负!” 在镇北军大营之中,陈平是以镇北王世子的身份,与何伯畅谈。 但如今,他是十八公主的未婚夫婿,十八公主和王妃不同。 小性子不过是个借口,定然是遇到了为难之事。 何伯挑眉:“世子怎么就知道,另她为难的不是你?” 陈平点头:“确有可能,但白玉京这么多年,当着无欲无求?先辰王之死怕是并不简单吧?” 自见面起,何伯还是第一次变了脸色。 陈平却再次倒了一杯酒,端了起来:“她如此重你,莫要辜负了才好。” 说罢,将酒水一饮而尽,酒杯倒扣在案己之上:“白玉京想要的,本世子应了,但不能是合作,我要白玉京的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