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您好吗?臣实在想念陛下,担忧陛下,臣听闻外面有些不好的议论,不敢别人怎么说,臣反正肯定是不相信的。 陛下一直疼爱臣,护着臣,镇北王府世代忠于皇家,陛下怎么会像那些昏君一样,这必然是其他人误会了陛下。” 信絮絮叨叨了一大堆,相信他,想念他,担心他,句句都是忠君之言,句句都在骂陛下。 因为那些事,就是他魏无央干出来的。 如果陈平再不死,魏无央怕自己忍不住,直接砍死他。 他这是知道了吧? 堂堂大魏皇帝,被骂了个狗血喷头,可他什么都不能做。 还得让人赏赐陈平,叮嘱他好好养病。 本以为这就是最难受的时候了,万万没想到,翌日早朝,耿纯忠还有更大的惊喜在等着他。 “陛下,臣斗胆,冒死以问陛下,可是陛下派人诛杀镇北王世子。” 整个大殿,只能听见微弱的呼吸声,有相熟的官员,一个劲儿的给耿纯忠使眼色。 平时弹劾这个弹劾那个也就算了,怎么敢责问皇上的? 赵长春迅速抬头,看了一眼皇帝,刚好对上皇帝望过来的目光。 心下一凛,慌忙低头,皇上为什么看他?以为事情是他传出去的? 不行,他必须得想办法解释,自从陈平遇刺,皇上对他的信任已经岌岌可危了。 甚至他好几次求见,都被皇上挡了回来。 有几个朝臣,隐晦的看向高文麟,耿纯忠是个再头铁不过的御史言官,逼迫太过,他是真的敢撞柱。 也就只有宰相能压住一二,可此刻高文麟低着头,好似什么都没听到,认真的研究脚下的蚂蚁。 “一派胡言。”魏无央大怒,“镇北王世代忠良,世子遇刺,朕忧心如焚。 尔身为臣子,竟敢质疑君父。” “臣死罪。”耿纯忠一撩袍服,跪了下去,“臣二问陛下,既然忧心,何故不查? 堂堂镇北王世子遇刺,难道就不值得御林军彻查,不值得三司会审吗?” 自古言官不以言获罪,很多御史都是风闻奏事,说对了很好,错了那也是我的职责所在,没有罪。 但耿纯忠从不如此,每一次弹劾,都会拿出铁证,也就是因为这个,满朝文武恨的他牙痒痒,他也还好好的站在朝堂上。 昨天他就让人调查了,皇帝根本就没对陈平遇刺一事,有过任何说法。 魏无央紧紧攥着拳头,又在逼他,镇北王都已经死了,就剩下一个无能的纨绔子,还有这么多人护着。 耿纯忠虽是跪着,脊背却挺的直直的,势必要等一个说法的架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