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咱们可说好了,这是你对我的承诺,你可不能食言。”
“好好好,不食言,妈妈信守承诺。”
相聚的日子总是短暂的。
沈黎离开这日,天下起了雨,好像在为离别伤心。
沈玉清和陈桂珍撑着破伞,提着东西,殷勤嘱咐沈黎:“别省着,照顾好日子。”
陈桂珍看一眼王建国,笑着道:“要是有合适的人,千万要抓住了。”
沈黎一头雾水:“什么合适的人?”
沈玉清知道一些,笑着道:“别听你妈的,到了大队,千万照顾好自己,经常往家写信。”
“我知道了爸,你们也要多保重,要是有机会,咱们一家会团聚的。”
沈黎说完,洪胜利提醒火车要开了,让沈黎进站检票。
洪三几人过来帮忙提行李,还说沈家父母给的东西。
“爸妈,再见。”沈黎挥手告别父母,检票进入火车站。
陈桂珍望着女儿消失的身影,抬手抹了抹泪:“这一走,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见到。”
沈玉清叹息:“早晚会见面。”
他突然想起什么,问陈桂珍,“对了,你刚才说什么合适的人,你什么意思,让咱闺女找对象吗?我告诉你,我可不同意,要是交上农村人,咱闺女这辈子还能回来吗,外地知青也不行,将来去外地,我什么时候能见到女儿,要是燕京本地的还行,其余的免谈。”
陈桂珍白他一眼:“那你倒是给咱闺女找一个。你们厂长的儿子,不是要找对象吗,要不你给咱闺女说说。”
沈玉清:“拉倒吧,就厂长家那儿子,一身少爷脾气,要是娶了咱闺女,是让咱闺女伺候他们一大家子去呢,我不同意,想都不要想。”
他不想,可有人想。
沈玉清回到厂里,就有人喊住了他,说厂长找他。
去了厂长办公室,沈玉清才知道,厂长想和他做亲家。
沈玉清都想抽自己嘴巴子,刚才说什么不好,怎么说到厂长家身上了。
不过对方是厂长,级别比他高,年龄也比他大,是个老油条,他也不好拒绝,道:“厂长,您看,我大女儿下乡了,不知道何时才能回来,这亲事,怕是不好办。”
厂长起身,拍了拍沈玉清的肩膀:“咱们都是明白人,不用装糊涂,我儿子看见你女儿了,就在昨天,人不是回来了,让两人见见,要是成了,也是一桩喜事。”
他们没想找沈家,怎么也要娶一个门当户对的。
可谁让沈家有一个做司令的岳丈,儿子也喜欢沈家的女儿呢。
听说沈家女儿很聪明,办了不少大事,对儿子来说,也算一个助力。
沈玉清歉意道:“真是不巧,他们来燕京是为出差,事情办完了,今儿就回去了。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了,您可能不知道,她从小有主意,我们虽然是做父母的,但是做不了她的主,现在都讲求自由恋爱,你看这事儿……”
厂长脸色冷下来:“没事儿,你们再回去想想,这事儿不急,或许你女儿哪天就想通了呢。”
这话就含有威胁的意思了。
沈家亲戚再有能力,也管不到制药厂的事儿,教训教训沈玉清,他作为厂长,还是能办到的。
沈黎是闺女,能看到老子落难?
沈黎不知她走后发生的事。
他们坐火车到了海安市,下了火车,沈黎把手表给钱同志,上海牌的,收了他一百二,这是之前讲好的价钱。
钱同志千恩万谢,亲自送沈黎去汽车站。
车上很多人,沈黎是站着的,抬头又看见了一张熟悉的脸,惊讶出声:“程同志,你也在,这么巧。”
“出来办点儿事儿。”程元谨安耐住心中的欢喜。
他也没想到能遇到沈黎,又问:“你们这是办完事儿回来了?”
沈黎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