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沈黎摆手却道:“兰芝婶子,您别说话,我都明白。”
转头问张寡妇:“张婶子,你不是回家了,怎么又回来了,这可不像你的作风。”
“俺要是不回来,还不知道有人挖社会主义墙脚呢。”张寡妇得意,又解释说,“这不是发钱吗,俺就来饱饱眼福,看着别人领钱俺也高兴。”
现在是发给别人,将来儿媳妇生几个孩子,她也能领这么多,想想就让人高兴。
沈黎道:“婶子在这里看,我就先走了。”
那边知青们在领钱,有人提出质疑,知青不是村里人,不能领钱。
洪胜利负责发钱,听见这话,呵斥一声:“你胡咧咧啥,知青咋能不能领钱了,要是没有知青下乡建设咱们农村,你能领到钱。”
众人这才想起来,沈黎就是知青,这一切都是沈黎的功劳。
沈黎走过来,问那人:“你说说,知青为什么不能领钱?”
洪胜利怕沈黎生气,解释道:“沈知青,你别生气,这人脑子被屎糊了,你别和他一般见识,谁都可以不领钱,唯独知青,不能不领。这个大家心里都有数,不信你问问大家,是不是啊。“
别人都高声回答:”是。”
“要是没有沈知青,咱们还不能尽情上山打猎呢。要是没有沈知青,咱们能有拖拉机,能让其他大队羡慕,能有制糖厂,能做罐头,能把路修好吗,能开开心心高高兴兴在这里分钱吗。”洪胜利板着脸,扫视众人,“还不让知青领钱,你们想啥呢,钱多了,糊住眼了,还是糊住心了。做人要感恩,别做那忘恩负义的人。”
有人附和:“就是就是,要是大队长不领钱,我第一个不答应。”
有人解释:“我也没说啥,就是随口一问,都是我的错,我给知青道歉。”
沈黎站出来,趁机说话:“多余的话就不说了,我就几句,凡是户口在洪山大队的,不论是谁,不论过去经历过什么,都能发钱。”
顿了顿,环伺周围,大声询问:“你们有意见吗?”
“没意见。”洪亮且整齐的声音喊道。
“好,就这么说定了。”沈黎缓了缓语气道,“他们在村里落了户口,也是为咱们大队出力,分钱理所应当。”
有人想到了徐晖兄弟,沈黎也想到了:“我带了三个孩子来,并非奔着分钱来的,可三个孩子已经来了,我要一视同仁,不能区别待遇,这会让孩子们伤心。这也是我不愿意看到的。不过你们也放心,有他们在,我不会轻易离开。会更尽心尽力为咱们洪山大队办事。”
底下响起一片掌声。
他们都希望沈黎能带着他们走向富裕的道路。
大家都以为分了钱,这件事就算过去了。
却没想到还有后续。
沈黎或许想到了,但只字不提。
她带着人去了市里,想买做罐头的机器,罐头厂开起来,必须有机器才行,没有配套机器,他们休想扩大规模。
山上的果树都是嫁接的,今年有一部分能挂果,一旦山上成片的果树挂果,罐头厂规模势必扩大。
机器先买来再说。
沈黎还是去了海安市机械厂,说定制做罐头的设备,其实打听设备价值。
不过这设备有些贵,要一万多。
洪胜利也跟着,一听价格,就要打退堂鼓。
沈黎熟悉制糖厂的账目,没舍得买,就问机械厂,哪里有旧设备,他们买不起新的,只能先买旧设备。
厂长告诉沈黎,想买旧设备,可以去燕京罐头厂,听说他们效益好,今年准备换新设备。
两套设备下来,最多花一万多块钱。
沈黎出了机械厂,和洪胜利商量:“胜利叔,咱们去燕京走一趟?”
没有设备,罐头不可能量产。
洪胜利一咬牙,道:“买。”
撑死胆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