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迟。
两个小时,后王芳几人回来,都满脸愤恨。
沈黎一看这情况就知有事,问她们:“到底怎么啦,谁惹你们生气了。”
“胜利叔他闺女,被婆家人打了,好像是因为工作的事。”赵晓雅上炕,坐到沈黎对面。
沈黎瞬间了然,洪胜利家的工作怎么来的,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洪胜利举报有功,向上面要了一个工作名额。
大儿子是厂长,小儿子开拖拉机,大儿媳进了制糖厂。
洪胜利疼女儿,这名额便最后给了闺女洪志云,想着到了婆家,能多少有些脸面。
谁能想到,这工作给女儿招来了麻烦。
沈黎聪慧,一下想到了,问题在哪里:“到底是谁打的人?”
“她婆婆动了手,她男人没有拦着。”赵晓雅说。
这才是最可悲的。
“胜利叔怎么说?”沈黎问。
王芳:“胜利叔能怎么办,不是她男人打的,他也不能打回去,那人毕竟是她女儿婆婆。开始愤怒,姚大人,最后只能劝和好呗。”
“这次和好,下次保不齐还挨打。”沈黎顿了顿道,“这种事有一就有二,绝不能姑息。”
家暴有一就有二,不能纵容。
不过这是洪胜利家的私事,洪胜利想和好,与她似乎没有关系。
她还是带人上山去吧。
沈黎刚要带人出门,看见红胜利满脸愁容过来,手背在身后,腰似乎弯了一些。
“胜利叔,您有事儿?”沈黎揣着明白装糊涂。
洪胜利叹息一声:“我闺女的事你应该知道了吧,我来想找你讨个主意,这事儿到底该怎么办?”
他觉得沈黎懂得多,肯定比自己有办法。
沈黎笑出声:“胜利叔,您把我当神仙了不成,这可是您的家务事儿,我一个没结婚的小姑娘,您找我讨主意,是不是找错人了?您要是去给闺女讨公道,我倒是能让人跟着,从咱们大队出去的人,不能吃亏。”
这事儿,出力不讨好,无论结果如何,她都不能出主意。
洪胜利也知道,这是强人所难,拿出旱烟杆,有一下没一下地抽着,叹气道:“我不想让我闺女离婚。”
离婚的女人日子苦呀,就算有娘家帮衬,也会被人指指点点。
时间长了,嫂子弟媳也会说三道四。
沈黎见他真发愁,忍不住提醒道:“不能离婚就分家呀,他们因为工作名额争,你把工作名额收回来,这是你家的。”
都说父母在不分家,这个时候很少有人分家,不过也有,一般都闹得不好看。
洪胜利没往这方面想,经过沈黎提醒,眼睛一亮,对呀,是应该分家。
沈黎见他想明白了,忍不住提醒:“这可是您的主意,与我没有任何关系。”
洪胜利自然明白,答应着出去。
沈黎喊住他:“这事不急,你闺女既然回来了,就在家住些日子,咱们该上山了,回来大吃一顿,心情或许就好了。”
洪胜利笑得见牙不见眼,猛吸几口旱烟:“我这就找人去。”那边不同意,她也能让人同意。
地里没有农活,许多人都想跟着,本来想找十几个人,结果跟了二三十个。
沈黎带着人上山,一天后才回来,她说打两个大家伙,果然打了两个大家伙,竟然带回来两头野牛。
牛是劳动力,耕田拉车出了不少力。
要是没有特殊情况,大家不会吃耕牛。
野牛不一样,太野性,难以驯服,只能吃了。
农场倒是养牛,不过牛肉价格贵,村民们吃不起。
这次不仅打了两头野牛,还打了不少小东西,野猪,山鸡,野兔,傻狍子。
一行三十多人,就没有空着手的,个个脸上带着满足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