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简单,带你离开(2 / 3)

等赶到郊外的庄园里,只有直升飞机留下的痕迹。

绿间昏昏沉沉的在熙久哭声里和身上异样的疼痛中睁开眼睛,鼻息间满是浓稠的血沫味,他看到两个保镖打扮的西装男人站在自己面前,手上还拿着□□。

此刻他双手束缚在身后,膝盖分开的跪立在地上,被打破的头还在流血。

下一秒那男人就上了子弹,绿间试图动了动身体,听着耳机里冰室泗的吩咐,对准了不会一下要了人性命的位置开了枪,熙久惊恐的试图阻止。

砰的一声巨响,被捆束的身体躲不开,子弹从背后的肩上打入,他闷哼的倒吸一口气,瞬间那股子燃烧的刺痛感开始从肩上蔓延开,扯动神经、撕扯身体。

子弹没有穿过,嵌在了肌肉内,动弹间还能感受到肩上的剧痛,血不受控制的往外流淌,他咬了牙关尽量不流露一声。

血打湿了染红了男人素色的衬衫,像开了雪花,开始流在衣服内直淌入地面,形成一小摊血迹。

秋元被压在不远处挣扎,她想要到绿间身边去,可是被那两个男人按的死死的。

“怎么能这么伤心呢,Ivery”广播里冰室泗的声音缓慢的传出。

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只能看着绿间身体不停颤栗,脊背弯曲。

“…别担心”绿间喘了几口粗气,在巨大的疼痛下抬头,汗水打湿了发梢,沾在脸庞上,他明明疼得嘴唇都在抖。

可依旧尽量语气平稳的告诉她,哪怕说话间血还在不停的流下。

他明明此刻是极其狼狈的,血与汗混合着从脸上留下,唇色都变得发白。可是他还强撑着,还笑着告诉她,没关系的…

这样深深地无力感逼得秋元心口发疼,都是她的错…都是因为她…

如果绿间不和自己出门,现在在这里的也就不会有他。

她睫毛颤抖间眼泪也止不住的带出,这和犯病的阵痛不同,现在强烈的割裂感,击打心口,再不救绿间,他一定会死的。

可她被那两个男人按在地上,听不进广播里好像谁还在说什么。

绿间看到情绪崩溃的熙久,他更是感同身受的窒息,只想去到她的身边,他拖着膝盖一步步的跪行前进。

但下一秒就被身边的保镖踹到背后,连带着牵引身上还在流血的窟窿抽搐。他忍得青筋紧绷,却难以动弹的眼看着秋元被人粗鲁的摁在地上,打了一巴掌。

而在几人看不到的地方,他挣扎着暗自解开手上的绳结,这动一下都是莫大的痛苦。

而在远处看着这一幕的冰室泗也冷了眼,没了看下去的心情。他原意只想死前折磨秋元,并不是想看到这样有情人生死离别的场面。

他手上利落的让保镖从地下室撤退,被松开的熙久下一秒要往前,突如其来的一道防弹玻璃立在两人的面前,再次阻隔。

一时之间房内就剩他们两人,他按了按钮,水流开始流入秋元的房间。

“淹死、炸死、流干血,这都是你们的死法,别怪我,我很快也能和你团聚的,Ivery”他的话诡异的温和,似情人耳语。

才说完,手底下就有人禀告秋元新、赤司以及冰室带人闯了进来。

这么快的行动,只能说不愧是他们。

他低眉看着手机上熙久拍着玻璃呼唤绿间的场面,屋里的水已经打湿了整面地板。

今日,就陪我一起死吧。

绿间想要继续解开身后的束缚,可是挣扎间只是带出了更多的血。

秋元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看着阻隔在两人面前的防弹玻璃,这类玻璃制品是靠胶纸物凝结,要说无法打碎也是不可能的。

一定要有比防弹玻璃还坚硬的材质。

她视线落在手腕上的珠宝,对,钻石!

秋元迅速的取下手链,找到了适合划拉的镜面处开始用手划开。

玻璃上只有细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