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旭手机的下落时说是怕有业务往来,但经过查证,画展的事情其实都是他在打理。假设他是凶手,应该清楚,问这种问题很容易引起我们怀疑;可如果他不是凶手,为什么那么在意韩旭的手机?”
“手机应该被凶手拿走了,看样子他很怕东西落到我们手里。”丁帆捏着下巴,又想起了吵架的事,“也许会暴露他们之间真实的关系?”
萧辰羽不置可否,继续补充,“从小邱问询金放的口供看,他也有多处说谎。”
丁帆眉毛一立,“这么说我没看走眼,这老油条果然有问题!”
“看走眼?”萧辰羽拉了下手套,走向卧室,“我还从来不知道丁警官破案都是靠相面。”
丁帆立刻感到气氛有点儿不对,赶紧快走一步,赶到前面拉开卧室的衣柜,“老大,你看。”
眼见衣柜打开,萧辰羽一愣。
一个保险柜露了出来,巨型的保险柜竟有半多人高。
丁帆在上面敲了两下,“老大,你说这保险柜里装了啥?这么大一玩儿意,里面要是装了钱,这得多少钱呀?”
萧辰羽不答反问:“你觉得什么人会把大量现金放在保险柜里?”
丁帆半蹲在地上,仰头看萧辰羽,“不方便存在银行的……不义之财?”
萧辰羽的视线在保险柜上游移,“没错。但如果是韩旭,如果他有不义之财,以他的经济来源和目前银行账户情况,不是应该存在银行更合理吗?”
丁帆认同地点点头,“这么说里面不是钱,也不可能是人,那到底是什么?”
萧辰羽微微蹙眉,“记不记得他的钱包?”
丁帆一下站起身,“是钥匙?这么说凶手想要保险柜里的东西?”他在保险柜前面来回踱了两步,“里面到底是啥?”
萧辰羽收回视线走向门口,“别忘了,他是个艺术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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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江落羲来讲,最舒心的事就是每周在小洋房里上的几节绘画课。
只要学生不是太小,悟性不那么接地气,她基本不用过于劳神费力,无论如何,这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第二职业,远比在学校教课那种超负荷脑力劳动省心多了。
“可是现在......”江落羲坐在画室里叹了口气,唐老板的失恋假指不定要休多长时间,她感觉自己的逍遥日子像筋斗云一样跟着孙猴子一起翻腾到九霄云外去了。“哎!唉!”
她抬头看了眼学生画的画,烦躁地敲了敲画板,“结构,比例,忘了吗?一个头,起笔就画这么大,身子怎么画?”
学生眨眨眼,“江老师,刚不是说只画头吗?”
江落羲:“......”说,说过吗?果然情绪不好容易造成智力波动。
她思索了一下,为了不把兼职做成全职,决定等会儿去趟唐晓家打探情况;到时万一有人死皮赖脸求她帮忙,她就趁火打劫要求加工资。
打定主意以后,江落羲感觉整个人都清爽多了。
唐晓家保姆阿姨开门的时候,一个穿着格子衬衫、牛仔裤,扎着麻花儿马尾辫的姑娘出现在了门口的阳光里。
清风撩起的碎发柔柔地抚着她白净的小脸,她微微眯着眼睛,收起了小心机,笑得清丽可人。
江落羲递过去一个水果篮,“你好,我是唐晓的朋友。”
保姆很快接过去,“您好,小姐在楼上卧房。”
江落羲环视一楼大厅,“叔叔、阿姨在家吗?”
保姆:“太太打牌去了,先生在书房。”
早听说唐晓的父母不喜欢韩旭,唐晓暗恋韩旭两年,终是无果而终。江落羲暗想,看来唐大小姐的伤心事儿在她亲妈眼里未必不是件好事。
江落羲推开唐晓的房门,一阵忧伤低沉的钢琴曲立刻传了出来,声音来自一个老式的唱片机,江落羲站在门口皱了皱眉,视线落在唐晓身上。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