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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也有另一说法,若女子心仪某位男子,也会赠予其手帕,而男子若也有这样的心意,则会反赠女子玉佩。
管随期虽然不是宋国人,但这些礼仪是知道的。
他摇头拒绝,正想要执笔写,崔静娴率先开口道:“公子多虑了,我只是见公子受了伤,若不拿帕子捂着,恐怕会被感染。”
管随期一怔,崔静娴莞尔笑道:“公子思虑的不错,我的确对公子心有好感。不过若是公子不喜我,我也定不会纠缠。”
她的视线落在了手中的帕子上,抬了抬手腕:“我给管公子手帕也并非因为爱慕,而是您受伤了,担心而已。”
崔静娴说的落落大方,坦坦荡荡,这下成了管随期误会她了。
管随期微微垂眸,接过了她手中的帕子。
崔静娴嘴角的笑意更深,“若是公子觉得不妥,用完帕子之后丢掉便可,无需多虑......”
管随期这样抬眸,看向她的目光中多了几分审视,过了几瞬,这才在册子上写道:“多谢。”
大雨冲刷着白石板路,路上的行人举着油纸伞脚步匆匆,木檐下的雨水被汇成一道,在大雨中形成一道蜿蜒的弧度。
阮浮白看着窗外淅淅沥沥的大雨,忽而一道闪电划过,照亮了她黑白分明的眸子。
“公主您一定要救救我啊!”萧夫人衣衫凌乱的跪在地上,在她的背后,痛苦的哀嚎:“她绝对不是人,若是人,怎么会起死回生呢?明明圣上已经将她处死,可是她竟然...竟然又回到了萧府中!”
萧夫人眼下乌青一片,眼里闪着多日未睡好出现的红血丝,整个人憔悴不安,做什么都宛如惊弓之鸟,害怕的蜷缩在角落。
此刻她跪在地上,发丝散乱,像是地狱里被折磨的恶鬼,精神在濒临崩溃的边缘...
阮浮白攥紧了拳头,转眸看向她,红唇开开合合:“你确定?那人就是本该死去的苗疆女子?”
“对,我确认!而且我都听到了萧于建叫她荣娘!”
荣娘——那本该是死去的苗疆女子的名字。
人死怎么会复生呢?
阮浮白抿唇,抬步走到萧夫人身边,抬手将她搀扶起来,安抚的拍了拍她的背,叮嘱道:“你最近不要招惹她,等我去查清楚,你再动手...”
萧夫人早已痛哭流涕,满面泪痕:“她是想害我,公主,我等不了了,她每晚都会出现在我的房间里,她就要对我动手了!”
阮浮白蹙眉:“她出现在你房间里做什么?”
萧夫人拿着手帕擦眼泪,摇摇头:“我怎么知道...每次夜起时都能见到她,她瞪着那双黑黢黢的眸子,在黑夜中探出个脑袋,她...她在对我笑啊!”
阮浮白越听越觉得古怪,眸色深沉,缓缓开口问:“你房间里有什么?”
萧夫人一怔:“我的房间里?我的房间里并未有什么贵重的东西啊......”
阮浮白淡淡的看了她一眼,轻声安慰:“你在府里等着,我明日亲自去你府上看看。”
等萧夫人离开后,阮浮白独自留在客栈的包房中,客栈位于公主府以南,楼层挑高,二楼可以直接看到公主府西南院与相邻的街道。
她站立在窗台前,背着手,看向南院的一角沉思。
南院是她专门为男侍准备的院落,里面大大小小的房间庭院共有十多处,而她这个角度,刚刚好能够看到从公主府钻出来的男侍。
她在这儿看了不到一个时辰,已经有五、六位男侍不辞辛苦的从狗洞中爬出,慌慌张张的抱着东西离开。
阮浮白蹙眉,她的前厅与后院之间有重兵把守,这些男侍怎么还会有足够多的消息往外传递呢?
而看守他们的家兵,都是她从小养大的蛮奴,是不可能被人收买的...
怎么会这样?
阮浮白垂眸思考,木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