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2 / 3)

都结束,又不放心的给她吃了颗药丸。

这药丸补气血、通经络,一颗价值百金。

方青嘴里嚼着这百金的药丸,整颗心脏都在滴血,她忍不住计算这次受伤所耗费的金财,足足有一千三百两黄金...

她好不容易恢复血色的小脸又苍白了几分,默默的发誓自己以后再不能受伤,受伤一次的代价实在是太贵了...

方青伤不起呐...

许是她太过疲惫,又或许车厢内檀香幽静温暖,方青没过一会儿就趴在软榻上熟睡。

阮浮白给她盖了层毯子,熄灭了在架子上的烛火。月色如水,透过薄薄的窗纱穿透进来,照射在方青那安详恬静的睡颜上。

身为死士,方青其实并不容易在野外熟睡,这是她的本能,认为周围潜伏着危险,她根本毫无睡意。

可是每当她在阮浮白身边时,她总会放松警惕,像动物一样蜷缩在她的身边,似是公主身边就是她的安全区,她给了她一个绝对安全的环境。

阮浮白疲惫的揉了揉眉心,随后悄悄地走出了马车。

马车外,管随期拉着缰绳正以一种缓慢的速度前进,阮浮白坐在另一侧,从管随期手中接过了缰绳。

管随期向她投来一个惊喜的神色,没想过她会出来陪他一起驾马...

阮浮白轻笑一声,“别高兴太早,我只是不想明日早朝迟到。”

如今按照他的速度,真有可能明日中午才能回到公主府。

管随期脸上的笑容一僵,皓洁的月光洋洋洒洒的落在他的脸上,成功的点亮了他那双含情的眸子。

他有一双多情眼。

就算他只是站着发呆,也总会让人因为那双含情的眸子误会。

若他不是自己的男侍,而是都城中某一世家的公子,阮浮白认为,可能都城中的女子都会争着抢着去他家中做妾。

他那张脸太过惊艳,自带一种难以接触的清冷之感,但只要看你一眼,又却勾人心弦,哪怕知道他淡漠疏离,却又忍不住想要靠近。

这样自相矛盾的想法宛如对天上高不可攀的月亮一样,被他吸引,却又无可奈何。

阮浮白嘴角轻嗤,攥着缰绳目光落在远方。

她的发尾随着颠簸的马车摇晃,许是下午洗了头的缘故,此刻散发着股淡淡的清香——

管随期鼻尖萦绕着这熟悉的味道,稍稍转眸看向她。

这是他第一次见阮浮白驾马车,若是让她直接驾马,一定英姿飒爽、美艳无双...

他又想起自己第一次见到阮浮白的情景——

那时她高束马尾,轻挑门帘,先是露出一双明亮的眸子,随后高挺小巧的鼻子,往下看是涂着口脂的红唇...

他一路南行,从未见过这样的女子。

宋国大多数的女郎基本都是披肩散发,头顶复杂贵重的头饰,只有长公主,最爱高束马尾,只简单的用金冠将乌发束起。

可哪怕就是一个素雅简单的金冠,都比那些女郎满头的珠翠要贵个好几倍...

管随期发现,公主似乎不喜欢散发着珠光宝气的发饰,反而更偏爱些简单朴素的...

他默默的将目光落在女子垂落的乌发上,她的发丝直达腰间,如泼墨般倾泻下来,在月光下光泽明亮,给原本娇艳冷漠的阮浮白填了几分柔和。

管随期就这样看着,总觉得自己怎样都看不够。

马车摇摇晃晃的在路上压出一道道车辙,待穿过曲折的小路后,终于在一个时辰后抵达公主府的门口。

尚德宫三个大字被烛火照着发光,阮浮白跳下马车。

管随期抱着在鬼市买到的玩意儿独自回到了水云阁。

原本他是想留在前厅卧房睡的,但是被阮浮白拒绝了,方青姑娘受了伤,她占了原本属于他的位置,他只好回到水云阁...

水云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