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没见过...
管随期点头应声,随后跟着她出了尚德宫。
尚德宫外停靠着辆马车,方青带着帷帽,见二人出来后弯着眼招手。
阮浮白换了身鲜红色的长裙,长发及腰,头上多了跟碧绿镶金的簪子,腰间佩戴着玉佩和铃铛,走起路来摇曳生姿,叮叮当当发出清脆的响声。
微风拂过她洋洋洒洒的裙摆,裙摆层层叠叠,宛如水中涟漪,鲜活明亮。
管随期从未见过她这样的打扮,少了作为长公主的端庄威严,多了几分普通女子的活泼娇俏。
方青对此见怪不怪,她替阮浮白揭开门帘,开口道:“公主,今日我们还是去老地方?”
阮浮白摇摇头,红唇微张:“今天我们去西市。”
西市——
又称之为鬼市。
方青眸色一闪,看了管随期一眼,随后转身驾马。
她的表情古怪,管随期面露疑惑,上次他和杨吉去了东市,东市繁华热闹,是最出名的集市。
他以为公主也会带他去东市,却没想到会去一个他完全不知道的集市。
阮浮白则姿态散漫,靠在马车里的软垫上,缓缓的闭上了眼。
她语气慵懒:“你也睡会儿吧,这里距离西市大约需要两个时辰。”
管随期的目光落在了她身边的位置上,这会儿阮浮白已经睡下,而她旁边留着的软枕......
是给他的?
车厢中的位置很小,若是他躺上去,恐怕会直接贴着公主...
管随期心中七上八下,看着已经熟睡的阮浮白缓缓的挪动了下身子。
她昨晚守了他一夜,眼底还残留着淡淡的乌青,想必是真的困了才会在马车这样恶劣的条件下睡着...
管随期心中感动,他又靠近了阮浮白几分。
阮浮白呼吸悠长,胸口起起伏伏,是毫无防备的姿态。
他枕上了旁边她留下的枕头,随手拿了块毯子盖在了她的身上。
也只有在她熟睡的时候,管随期才能肆无忌惮的看着她。
阮浮白的睫毛很长,这会儿闭着眼,直接盖在了眼睑上。她的鼻梁高挺,鼻尖小巧,鼻梁的右侧和眼角之间有一颗小小的痣。
她肌肤光滑细腻,吹弹可破,这样的痣落在她的脸上更加明显,但不突兀,反而给她增添了几分妩媚。
管随期撑着脑袋,小心翼翼的伸出手,轻轻的点了点她挺翘的睫毛。
阮浮白微微蹙眉,闭着眼随意的挥了挥手,随后又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继续睡。
管随期勾唇浅笑,随后躺在了软枕上,伸出手将阮浮白拥入怀中。
睡着时的阮浮白格外听话,趴在她的胸口上宛如一只温顺的猫...管随期想到了在公主府偷他鱼吃的白猫,和怀中这只一样...
他低低的笑了声,然后也闭上了眼睛。
马车摇摇晃晃不知过了多久,天边夕阳西下,橘红色的晚霞与云层接壤,露出了鱼肚白的天际。
阮浮白缓缓睁开眼,映入眼帘的首先是男子优越的下颚...
她微微蹙眉,向下看去——
管随期的手掌搭在她的腰上,自己整个人被他圈入怀中,放着舒适的软枕不用,竟然在贴着他的胸膛睡了一觉。
阮浮白长舒一口气,伸手撩开窗帘,外面熙熙攘攘的人群沿街行走,路上吵吵闹闹的叫卖声不绝于耳。
看样子快到了...
阮浮白收回视线,刚一放下帘子,管随期手臂一用力,她又重新跌入他的怀中。
男子胸膛坚硬,大而亮的眼睛含笑盯着她,黑眸中倒映着她错愕的表情,眼底却是含着她忽视不得的侵略...
这是他第一次表现出对她的占有,阮浮白有些不习惯,她的腰被他用手掌禁锢着,动弹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