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浮白宛如在看一个不懂事的孩童,“自然不是。上朝时不能,与大臣谈话时不能,处理公务时更不能。”
管随期抿唇,思索后问:“那我想你了怎么办?”
“……”
阮浮白轻笑:“你想我?”
管随期垂眸,昏暗的烛光投在他近乎完美的脸上,他骄傲的点头,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像是在说:身为长公主的男侍,自然心心念念每时每刻想的都长公主。
阮浮白勾了勾唇,心里竟然泛起了丝丝甜意,看着管随期也愈发觉得顺眼……
她思索了许久,最后将腰间的玉佩递到他面前:“这是本公主的令牌,你若是想见我就带上这个,蛮奴见了这个自会带着你来见我。”
管随期双手接过玉牌,手感圆润温热,他脸上有抑制不住的喜悦,捧着玉佩郑重的问:“这快玉比您给曹太医的玉要好吗?”
阮浮白抿唇淡笑,暗道他还真是个傻子。
她给曹太医的玉虽然名贵,但仅仅只是块玉而已。而她给他的玉,则代表了他以后能随便出入后院与前厅,是整个公主府所有的男侍都没有的权力。
这与普通的玉怎能相提并论?
她道:“给曹太医的白玉价值千金,而这块玉……能抵得上他的脑袋。”
人命与金钱怎能相提并论?这说明……
管随期眸色一喜,将玉佩小心翼翼的放入怀中,随后动作一顿,看向她的眸子里带着几分试探。
在等阮浮白真的又要起身离开的时候,管随期拉住了她,将册子递到她面前,上面写着:“这块玉,整个公主府的男侍只有我有,对吗?”
他的眼睛美丽多情,漆黑的瞳孔似是有个漩涡,能将人卷入他的海域当中,而阮浮白宛如一支正在航行的船支,路过他的领域却没有被他吸引,反而带走了原本属于他的海浪。
阮浮白点头,管随期黑色的瞳眸中染上喜色,紧贴着胸膛的玉佩也越发的滚烫。
这个玉佩只有他有。
别人没有,只有他和公主有。
他是唯一的。
管随期隔着睡袍摩挲着玉佩,整个心都快要因为他的激动跳出胸口。
他看向阮浮白的眼神中带了莫名的侵略。
下一秒,他突然站起身,将阮浮白扯入怀中,捧着她的脸吻向她的唇。
阮浮白的唇温热柔软,只是轻轻的一瞬,管随期便能感受道属于她的美好。
阮浮白僵在原地。
管随期张了张嘴,口型是:多谢公主。
不知是多谢她给他玉佩,还是多谢她这个吻……
管随期不再拦着她,反而满心欢喜的拿着她给他的玉佩回到了床上,喜滋滋的给自己盖好了被子,只露出一张人神共愤的脸来。
他那双眸子似是有满天星河,看向她时带着难以言喻的喜欢。
喜欢不够,是一种痴迷。
类似于雏鹰出生时看到母亲般的依赖和留恋。
本该脱口而出的“放肆”二字被阮浮白哽在了喉咙,除了亲弟弟,她从未面对过这么强烈如火焰燃烧的情感。
她不懂为什么管随期会对自己产生这样的好感。
也不懂这样的感觉是什么。
但是她能清楚的认识到,此时此刻,管随期对她的绝对忠诚。
他就像是她身边的一条狗,只属于她的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