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若是看到顾郎君,该不会误会了娘子…出去乱说吧!” 颂月摇头,提醒道:“这种事,他怎么会到处往外说呢,总归还是要顾全体面的,不过若他真是误会了…阿郎那边估计也会知道。”说着她便看了清容一眼。 清容神色无异,倒也并不未这事担忧,只是道一句,“知道了。” 阿珍纳闷,问道:“娘子?” 清容解释道:“若他不信,即便解释也是无用,若他相信我,我自不用为此多担忧。”说着,她随后便问了云娘一句,“咱们也有段时日未去国公府了吧?” 云娘点头,“是有些时日了。” “最近我还不算忙,便找个时日前去国公府拜访韦夫人罢。” 云娘几人点头应下。 清容撩开车帘,往外看了一眼,见路上人来人往,街边的铺子让人眼花缭乱,“许久不曾来西市逛过,都不知道如今时兴的是什么了,难得来了,便去瞧瞧吧。” 阿珍道:“如今开春,听人说前两日西市胡人的商队来了,从西域压来的新货,娘子可要去瞧瞧?” 噢?最近有商队回来了。清容点头一笑,“去瞧瞧吧。” 清容记得韦夫人是最爱逛西市寻些珍奇之物的,这时候想必应该是西市的常客才是,不过去了韦夫人素来常去的几家胡人店铺,都未曾听掌柜说起韦夫人来过西市,这倒是叫清容觉得有些意外。 虽已开春,湖边的杨柳也并未抽出嫩芽,还是一片光秃秃的模样,叫人感受不到春意。 薛俨与薛绍两人坐在湖中小亭,只见薛俨的表情如同那这灰蒙的春景,不甚轻松。薛绍今日也休沐,便接了薛俨的邀约来了叔父府上,见他这般,不由问道:“怎么了?找我另有它事?” 薛俨只当薛绍识人不清,还被蒙在鼓里,皱起了眉,道:“有点事。” 薛绍觉得他奇怪,狐疑地看了他一眼,“有事便说。” 薛俨有些难开口,薛绍见他支支吾吾,便道:“不方便?不方便说叫我来做什么?” 薛俨闻言一口气卡在胸腔里,看着堂兄这副油盐不进的冷淡模样,突然有那么一瞬间,他或许可以理解陆清容为何会与别的男人纠缠不清了。 薛俨握拳在嘴边,咳了一两声。想着如何才能维护薛绍的面子,不至于让他下不来台,他斟酌道:“阿嫂近来可好?” 闻言,薛绍抬眸看了他一眼,“你问她做什么?” “没什么,不过是多问两句,不知道那事可是彻底过去了?” 薛绍没说话,只是看着他。 之前的事他也有所耳闻,有些不明白薛绍,薛俨道:“其实那时阿兄也不必如此担忧奔劳,你若拒不承认此事,将事情都推到阿嫂身上,明哲保身,阿兄也自会无事…” “什么意思?”薛绍面色一沉,冷声道:“她并无过错。” 他若如真如此做了,和那些害她的人有什么两样?这样也配为人丈夫?可有半分做人的担当? 薛俨惊讶,“难道阿兄,为此事奔前走后,如此尽心,便是为了阿嫂。” 薛绍反问:“难道不该?” “阿兄待人赤诚,我不过是担心阿兄识人不清,被人蒙骗还全然不知,白费你一片真心罢了!”薛俨冷哼一声道,按说这等事情,不是近臣和内侍是不会知晓的。可他今日因与都尉府里的二郎而遇上了起居郎王衔溟,他们一同吃酒,酒过三巡,这王衔溟才吐露了几句当日之事。 “谁知她又是否如阿兄一般?想必阿兄还不曾听说,当日圣人召阿嫂进宫,大殿之内便有意偏袒,又留阿嫂在宫中,连皇后都厚待将她留于殿内…说不定阿嫂她自己就有办法为自己开脱,何须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