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了一声,他自然更不会与人说起。其实他从前不肯奉命成婚,也是因为有薛承的前车之鉴,可他总是碍于兄弟身份不能多言,如今这样…对大家都好。“这件事,你本也无错。” “你不怪我?”虽说清容心中并不觉得自己有错,可嘴上还是不忘问一句。 薛绍摇头,“心里如果没有这样的想法,旁人劝也无用。有了这样的想法,还管旁人做什么?何况三兄的确做得不好,三嫂即便不满意他,心生怨恨,也是应该…” 清容微挑眉梢意外地看了他一眼,他竟然会这样想,“你竟也会这样觉得?” 薛绍没好气地看了她一眼,耐着性子道:“既然娶人为妻,便该担起做丈夫的责任才对。错了就是错,不因男女而有分别。佛不是常曰:众生平等?” 清容忍不住一笑,没想到有朝一日能在他这样的人嘴里听到一句‘佛曰’,她点头道:“说得是,只是这样想的男子却不多了。” 人人都会说:众生平等,可也只是说。真要做起来,依旧是男女有别,男尊女卑。 薛绍难得露出几分叹息的神情,他轻拍清容的手,似乎是在安慰,“世道如此,可并非人人都是这样,人与人的想的都是不同的。” 世道如此,清容在心中暗暗说了一句。今日不知怎么与薛绍说道这个,她也有些感慨了,“难道本该如此吗?这男女之别,不仅在礼数之上,也在地位之上…世人对女子也总是苛求多些。” 薛绍不是不能明白,他与三婶家的侄儿崔二交好,也知道他的身世不易,更能感受到清容话中之意。他点了点头,“对女子的苛求,不过是强者说辞而已,若有一天换过来,便是要对男子苛求多些了。” 他很少又与清容这样平心交谈地时候,故而也想与她多说一下。他道:“其实我从前也想,男人三妻四妾,女子便该忠于一人,可女子便是天生大方的吗?若是我有心爱之物,也不愿与他人分享,这或是人之常情,有几个人是能这样大方的,但怎反过来要求女子在这件事上必须大度?更久以后我才明白,世道如此,是因为强权所致,强权是强者之志。” 他这话实在说得太过直白,清容也是为之沉默了片刻,的确啊,或许有人似薛绍这样心里清楚,可清楚归清楚,世道不会为一人而改。现实,总是叫人无力的… 可薛绍今日的话,却是叫她作了改观,心中对他的印象又好了几分,他或许和自己想得还是有所不同的。 薛绍可一点不知清容心中所想,他见气氛有些沉重,便直愣愣地转了话锋,“今晚你都吃了什么?” “啊?” 清容看着他,觉得有些突然。 殊不知她这副茫然的模样,看在某人眼里,很是可爱。薛绍很少再她脸上见到这样鲜活的神情,她大多时候都是平静,温和的,他心中一热,道:“今晚早些歇息?” 清容摇头。 “为何?”他又哪惹了她? 清容道:“你还是先去沐浴洗漱罢。”一身酒味,还真是有些难闻。 “你和我一起?” 清容慌忙地伸手捂住他的嘴,瞪他一眼,“说什么呢?”阿珍和颂月还在屋里呢,简直口无遮拦。阿珍和颂月见两人解开误会,又言行亲密,相视一笑,忍着不做声。 清容催促道:“你快去吧。” 好容易将人打发去了,屋里只剩下清容主仆三人。 阿珍上前道:“刚刚可真是吓坏我了,我以为阿郎会为杨娘子的事情生娘子的气呢?” 清容也以为,没想到他心里会是这样想得。 颂月笑道:“阿郎倒是难得,能体会娘子的用心,只是娘子,你这样帮杨娘子,又是为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