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了笑应下。 韦夫人满意地笑了笑,这虽说是母亲的意思,可她难得与清容聊得来,私心也是希望她能应下的。 清容问道:“不知道要赴宴的还有哪些夫人娘子呢?” 韦夫人想了想,说道:“我倒不记得多少,只听母亲说起过,有尚书左丞崔宁谦家的裴夫人,礼部侍郎韦叔勤家的柳夫人,还有吏部尚书高斌家的袁夫人…应该还有府里的几位女眷,到时候你见了便知了。” 清容忙将这些名字记下,笑着应道。两人又说了几句闲话,没多久,马车就到了薛府。韦夫人让车夫先送了清容到薛家,再回了国公府。 清容回到了立德堂时,这一上午早已过去了,眼看就要到晚饭的时候了,没想到薛绍也已经从官署回来了。 清容走进上房,觉得有些口渴,喝了口酪浆。问薛绍道:“今日怎么回来这样早?” “只是前几日忙些,才回来得晚。” 薛绍见清容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问道:“今日进宫,一切可还好?” 清容垂眸,默了默,她一下也不知从何说起,好,还是不好,这个问题,她也不知道。清容淡淡道,“只是照例去拜见了皇后,看望贤妃和四娘而已。”她看了看薛绍,斟酌问道:“我听说,那兵部的李辅行被圣人贬谪了?” 薛绍抬眸看她,有些意外,“你怎么知道?” 清容道:“今日出宫听魏国夫人提起的。”她顿了顿,见薛绍神色莫测地看着自己,清容也有些拿不准了薛绍的态度,她道,“她还说,圣人有意要提拔你,取李辅行而代之。” 薛绍嗯了一声,没有别的表情,很是平静,仿佛这消息在他意料之中似的。 清容疑惑,问道:“你早知道了吗?” 薛绍解释道,“也不是,不过李辅行的事,我有些察觉。但是圣人属意我,我的确不知道。” “听起来,你对这李辅行还算熟悉?” “他是应国公李荷从弟之子,从前也有打过交道,算不得熟。” 清容点了点头,应国公李家,她记得薛绍说过李家与永王关系匪浅来着…清容心里大概有所了解,也就不打算再问。 可薛绍却主动道,“你还有什么想知道的?” 清容摇摇头,似是怕薛绍多心,她轻笑道:“我不过是后宅妇人,不知政事,也不过随口问两句罢了。” 薛绍才不信她的说辞,她从前与自己说兵法,便头头是道,若说心中对朝廷后宫的事没半分自己的想法,他也真是枉做她的丈夫了。“你问我,我定是知无不言的。” 清容看着眼前的人,笑了笑道:“我知晓。” 其实她的内心,有些许的怅然,圣人视永王为隐患,可他并无明目张胆的表现,一昧地打压哪一边,而是在两边势力之中平衡着,很是微妙。薛家也和永王府关系不浅,有些话她该告诉薛绍吗?他又…是不是值得相信的人呢? 今日的消息实在有些太多了,清容不敢说自己已经心中有数,但她还是敏锐地感知到了一场疾风骤雨来临之前的压迫和危险,表面上只是小打小闹,无伤大雅,可不知何时会天翻地覆,将那平静的外衣撕碎…若真是这样,自己和家人又该如何自处? 许是心里有事,清容难以入眠,连着翻了好几个身,薛绍自然也睡不着。 他睁开眼,声音沉沉,“睡不着?” 清容嗯了一声,有些不好意思扰了薛绍休息。 薛绍是个武人,平日行军打仗很是辛苦,现在也每日习武,当值,也少有失眠的时候。他想了想,很是粗蛮地将清容箍到自己怀中,在她耳畔低语道:“你今天不累吗?” 她发现薛绍很是喜欢动不动便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