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了,她忙道:“是,三兄慢走。改日有空,我再去看望三嫂。”可提起杨氏,薛承并没有多余的表情,只点着头,就当是告辞了。 三人告别,分道而行。 清容觉得薛绍对薛三郎的态度不太对,她道:“你三兄瞧着,倒不像是习武的人?” 薛绍扫她一眼,似是不满清容问及别的男人那么多,可还是回答了她,“他于户部任职,是家中独一个不任武官的人。” 噢?清容有些好奇,问道:“这里头有什么缘故不成?” 薛绍目视前方,说道:“你吃酒又发了热,叫颂月给你烧些茶,散散热,当心着凉了。” 清容知道薛绍此刻不想与自己多说,便也不打算追问,两人一路无话,回了立德堂。 颂月已为清容煮好了茶,她吃过后,便去了净房。沐浴过后,去了酒味,人也觉得神清气爽。 阿珍在妆台前给清容梳发,“现在都过了掌灯的时候,阿郎还不来,今晚可是不歇在这了吗?”她可是有留意,这几日阿郎总是半夜里偷偷摸摸地起身离开,又不知去了何处,问了别的婢子,也说是不知晓,谁知不是瞒着娘子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呢? 清容道:“他并没提起,我也不知。” 亲疏有别,她到底是为清容操心,提醒道:“娘子,眼看都过了几日了,你也不去打听打听阿郎从前身边是什么人伺候?娘子若不上心,又不争不抢的,那日后要纳通房,娶妾,我担心那些人骑到娘子头上来了。” 清容的确是不想争强什么,可不代表她会容许别人欺负上来。她无奈一笑,“现在就说这个了?那你这几日可留意到什么了?” 阿珍将这几日薛绍半夜的反常都与清容说了,她如何不着急,虽说男子都是三妻四妾,可这才刚新婚,头几个晚上,这新郎便不留在正室房里,日后还得了? 这事清容的确不知道,她不晓得原来薛绍晚上来起来过。见薛绍每回都从外头回来,清容只以为他是起床习武,比她起得早,便也没问。 “总之,我是担心娘子你受了委屈。” 清容道:“好了,我知道,今晚这事我会和他提的。若是真有什么,也不打紧,咱们只顾好自己就是。” 今晚薛绍如同之前一样来了清容房中,清容见他来了,心里多少还是有些别扭的,她也不是那种不能容人的人,若是他真不想来这,明说便是,何必来了又要偷偷离开呢?难道说他之前的那些体贴温情也是装出来骗她的了? 清容不太明白他。 她平复心绪,问道:“有件事我要先问过你,你院里大小事务,可有什么要交代的吗?也过了几日了,我带来的丫鬟仆妇也要安排,你院里的人,你可有别的打算?” 清容觉得,虽说主妇管后宅,可面上总是要先问过他,省得后头闹出什么麻烦来。 薛绍摇头,他道:“你来安排就好。” 清容点点头。又问道:“那你之前院中伺候的那些婢子呢?你相中了谁,也可先说与我听,我自然也不会苛待…” 话只说到一半,便被薛绍打断,他不解地看着她,“什么意思?” 清容道:“我这也是想早与你商量,日后你要纳通房,娶妾也好,我都不会过多干涉,只是你事先定要与我说明,叫我知道。” 薛绍见她平静自如的神色,好像这一切她都可以做到冷眼旁观,才刚与自己成婚,便催着他纳妾,是有多不愿和自己一道?想到这,他便有些恨得牙痒痒。他一把将清容抗上了肩头,动作又急又稳,将她放在床榻上。 清容毫无防备,小声惊呼,“你又做什么?” 他在清容面前蹲下,直视清容,“我何时和你说过我要纳妾了?又何时和你说过我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