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 他的气息又再次滚烫起来,清容闭了闭眼,心知是拗他不过,只好纵容他一回。夜已过半,清容恍惚之间,有些不敢相信,这真的是她吗?她从不曾见过这样的自己,身心不由自主,意动神摇,身心沦陷在他为她织就的情欲与火热之中,与眼前之人一道坠入这无尽绵绵的暧昧之中,直至迷失… 这一夜,薛绍如同茫茫沙漠里渴望着清澈甘霖的人,宁肯饮鸩止渴,也要深陷其中,不肯放手,至死方休。 屋外,静谧的夜繁星点点,皎月高挂夜空,点缀这一夜的旖旎缱绻。屋内,帘幕薄纱遮掩之下,朦胧扩散,明明暗暗起伏不停… 清容自从睡下还没有几个时辰,天色刚亮,便被帐外颂月的声音吵醒了。“娘子,阿郎,该起了。” 她极不情愿地睁开了眼,偏头一看,却发现薛绍早已醒了过来,正撑着脑袋,瞧着自己。“醒了?” 见他赤裸着上身,清容表面平静,内心却波澜起伏,她将头转了过去。她极快地低头看了一眼自己,她是穿着衣服的。 清容有些发愣,眨了眨眼,便从榻上爬了起来。她轻声问道:“昨晚,你帮我穿的?” 薛绍嗯了一声,昨晚她就要睡着之际,迷迷糊糊地说了一句,“我要穿衣服。”薛绍愣了片刻,不知道她是在讲梦话,还是醒着。但不管是什么话,薛绍都听她说的做了。 颂月又在外面喊了一声,她记起,今日是新婚头一日,清容按规矩要去给公婆姑舅请安,迟不得。她提醒薛绍道:“该起身了,我唤她们进来?” 薛绍点点头,也从榻上起身,清容不敢看他,她想起王氏的话。她慢吞吞地问道:“那个,你…” 薛绍凑近,问道:“什么?” 清容瞧了他一眼,又想起昨晚的荒唐,脸更是红得不能看。她轻声道:“你要我伺候你…更衣吗?” 薛绍见不得她这媚态横生的模样,只觉全身的火又被勾了起来,他哑声道:“不用!你不用伺候我。” 清容点了点头,他注视着清容,眼神如同昨晚一般,令清容觉得危险,两人的气氛之间有些微妙。清容移开视线,不再看他。 他又要说话,颂月的声音又在外头响起。清容如闻大赦,应道:“进来吧。” 说罢,阿珍和颂月她们便进了帐子,伺候他们洗漱更衣,薛绍才不得不安分了下来。他个大男人,平日过得也糙,因而一会便梳洗好了。此时清容还坐在妆台前梳妆,他起身去了外头等她。 也没等多久,清容便妆扮好了。她今日不再是梳着从前的双髻,而是梳了妇人的单髻。身着一袭深青色的衣裙,头上戴着两支玉簪,风格是一如从前,但给人的感觉却大不相同。 薛绍见她走近,一直看着她,还是清容出声提醒,他才回神。两人一道往卢氏的院子里去。路上遇到不少婢女仆从,见到清容和薛绍,都放下手中的活计笑着向他们问好。“见过娘子,见过阿郎。” 清容看着这些陌生的面孔和称呼,有些许的不自在,不过她也不是个心绪外显的人,面上依旧是那般淡定宁静,时不时回以浅笑,好似她已经熟悉了她的新身份一般。 两人行至卢氏院子外头,清容问道:“你也去吗?” 薛绍点头。其实他本可以不用一道过来的,今日只要她来给卢氏和薛父问安就好了,可他说要与自己一道,清容也就依了他的意思。 上房中,卢氏和薛父端坐在高位,笑脸吟吟地看着这对新人。见薛绍也一道来了,卢氏忍不住笑道:“便是一刻也舍不得和你新妇分开嘛?”嘴上这样说着,却暗自好笑,她这小儿子恐怕是担心自己会为难三娘。 谁知薛绍却是大大方方地嗯了一声,惹得卢氏和薛父笑了一通,清容不由得红了脸。薛绍果然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