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实在不是他要自作主张,他跟着将军这么多年,还是多少能看出些他的心思。其实昨天他就有些察觉,在街上射杀匪时,特意交代莫要伤到陆娘子,后又将人救到自己的马上。今早将军本还打算亲自送张鹤回来的,只是县令来寻,一时脱不开身,这才是他来代劳。 薛绍这般上心陆家娘子的事,还能是什么缘故?只是将军平时寡言木讷,又没什么机会与这陆娘子相处,这如何能成事? 张鹤思量了片刻,为保周全,还是接受了薛常的提议。 清容道:“多谢薛护卫,还望能替我向将军转达谢意。” 这不急,日后有的是机会,薛常心道。不过现在他可不敢说这话,只是笑着点头应下。说罢,清容便吩咐阿珍送一送薛常。 待两人出了客栈门口之后,薛常便喊住阿珍,打起笑脸,不敢怠慢,问道:“你家娘子和我家将军从前可是旧识吗?” 阿珍古怪地瞧了他一眼,斩钉截铁道:“自然不识。我自小跟在三娘身边,她识得的人我怎会不记得。” 这倒怪了,他不说自小,也是从十二岁便跟在将军身边了,怎么不记得他识得眼前这位娘子?不过这也不算要紧,他心思一转,便道:“这倒是,陆娘子瞧着气质出尘,想来也是饱读诗书的。” 阿珍听了这话,有些得意,“那是,三娘不仅善诗能文,更懂老庄之学,还通卜算之术。” 怪不得她叫那太史令先生呢,原来真是从学于他。薛常点了点头,故意道:“果真非凡,不知陆娘子此番随张大夫云游去了何处?” “我家娘子并未去云游,她不过在山上观里小住些日子,如今要回雍城了。”阿珍适才也意识到自己说得太多了,眼下也不肯再多说什么。 薛常见状,也知再说下去,也打听不到什么,却还是笑道:“就送到此处便好,不叨扰了,在下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