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走了(2 / 3)

自语道:“他不会就这么死了吧。”

“韩维从小习武,体魄健壮,有常人不能及的忍耐力,这些伤他会挺过来。”

临溪抿着嘴不让自己失态的哭出来,用劲的点点头,泪珠仍然大滴大滴滑下。

“你养好伤,去舒窑看看他,你不是一直吵着要去舒窑?”

她用胳膊挡着眼睛,抽泣道:“可是,我还能离开郢都吗,还有几日就入秋了。”

乔原痛心,他没有勇气像韩维那样给她一些虚妄的念头,她一走了之后不知会给姚府带去什么样的灾难,“还有两个多月,把心静下来,当你从来没有认识过他。”

临溪转过头擦掉眼泪,努力半天终于换了一副毫不在意的表情轻快的笑道:“是要忘记他,认识他后给我带来的都是霉运,弄的我遍体鳞伤,确实是一个讨厌的人。”

乔原沉默不语望着她,她爽快的答应之下不知又藏着什么想法,她顽劣归顽劣,却做不出忘本负义的事情。乔临溪是他在这世上最亲的人,他曾想过,她若是孤零零一个人远嫁到韩国,他必会跟去韩国,直到看见她过的幸福为止,也想过,送亲去韩国的路上带她远走高飞,不过这个想法他犹豫不决,他把自己的踌躇怪罪到韩维身上,韩维的存在,让他与临溪之间少了从前的亲密,令她不再以他这个兄长为重心。

假如她对自己有对韩维那种奋不顾身的情感,他是不是也会赴汤蹈火一次。

乔原为了引开临溪的伤心事,讲起那日在公堂上的稀奇事情:“汤付群对韩维出手后,你猜是谁杀了汤老狗?”临溪摇头,等着他回答。

“是安平杀了汤付群。我记得安平一直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可是汤付群对韩维出手后,他在所有人未反应时一刀捅了汤付群。”

临溪道:“李偃说过,安平经常发病,发病时便狂躁不安,近些年发病的次数较之前频繁许多,他发病时应该就是他清醒时。”

乔原点点头若有所思:“怪不得,他恨恨的说汤付群毁了他。”

“他说了这样的话?”

“重复了多次。”

“又是一个可怜人,清醒时看见自己被毁成这样怎么能不恨,好在他还不知自己父亲的事情,否则会更恨几分。杀了汤付群,好歹是为自己报了仇。他后来怎么样了?”

“听说也被仲昆带走了。”

临溪感叹道:“上辈子,韩家人一定是救过仲昆,这辈子他来报恩了。”她突然央求乔原:“兄长,你比我自由,一定替我打听一下韩维的情况,他要是能活下来我也能安心的出嫁。”

若是他死了,她又该作何打算呢?

乔临溪的身体在慢慢恢复,走起路一日比一日矫健。她确实像位待嫁的姑娘,准备各种嫁妆,闲暇时就望着明月一针一线缝着嫁衣,凡是宫中闲置的、稀有的宝贝,她都想方设法弄了来充当嫁妆的一部分,一对绿玉樽,一颗发着幽光的夜明珠,一对白鹤鎏金罩灯,蓝色水晶簪一支,四对玉镯,陶瓷器皿无数。她如此仔细的准备嫁妆,熊饮浓和太康公主当她真的认命,带着责任出嫁到他国。

太康公主不敢提起韩维的名字,她不信乔临溪真能洒脱到说忘就忘。

乔临溪要明月寸步不离跟在她的身后,让她熟悉宫中的规矩和礼节,人和物。她慎重的问过明月三次,替她出嫁可会有一丝犹豫,明月铁了心说:“对比寒苦的日子,嫁给一国的公子算什么委屈,我只可惜不能再伺候公主。”

“你我二人很快就性命相通,哪里有主仆关系。”她指着石头阁里“搜刮”来的器物道:“这些嫁妆都是宫中珍宝,哪怕到了韩国它们也都是价值千金的珍宝,那位公子屡府中的女人见你陪嫁丰厚,也不敢小瞧了你。你要是会几招武艺就更好不过了。”

明月笑道:“公主你说的傻话,那种深宫府宅怎么能靠武艺活下去,若真和旁人斗起来一声令下,我又能打得过几个男子?”

她扶着明月单薄的臂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