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都沉寂了。
这一夜乔临溪也没能睡着,白日那会在分开各自回院落时,韩维一把拉住她的手臂,深渊一样的黑眸紧盯着她的脸,轻笑道:“多谢你,五妹,我从来没想过林中的婴孩会成为我最重要的人。”
她没有发现他的异样,心里暖如春水,笑吟吟在他肩上拍一下后分开各回归处。回来后她越想这句话越似一种惜别,她不放心,让燕雀去看看情况,燕雀回来说:“灵邵说谭公子太累,沐浴后就睡下了。”“他身上的伤未愈,确实要好好休息。”
在床上熬了很久才入睡。
一阵急促的拍门声惊的她从床上跃起,灵邵跑到跟前跪下哭诉道:“五小姐,我兄长他不见了,昨日早早睡下,不知什么时辰就不见了。”
“昨日他说了什么没有?”
“只说若出事,去舒窑请师父。”
“你留在府中候着。”
她去找乔原的路上脑子里一片空白:柏崖兄一向行事冷静,这次因为韩缜就乱了,该怎么办,怎么办呢?
乔原听她说了此事后思索了好一会,道:“韩维孤身去李府,凶多吉少,你觉得光凭我们俩去他府上打探情况管用吗?”
临溪立即决定:“你去叫上舅舅,我现在去请黄陵侯一起去李府,今日就是个开始,我们一起扒了李偃的假脸。”
“先别兴师动众,我们俩去李府探探情况。”
她细想一下点点头,声音几乎颤抖:“我好害怕。”
乔原见她脸色苍白,心中发问:“如果是我陷入险境,不知她会不会也这样紧张。”
乔临溪骑在马上焦灼等候乔原时,突然看见浑身污血的堪狼飞奔而来,她刚见到狗身上的血迹就全身无力从马上跌落下来,唤了几声“堪狼”。
堪狼像受了委屈,哼哼唧唧咬着她的衣角。
“带我去见谭昭。”
果然,堪狼一路领着二人径直去了李府。刚过辰时,李府的大门只开了一扇,透过打开的这扇门,院内只有家丁慢吞吞扫院子的身影,四周极为安静,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乔临溪踩在大门的门槛上,剑指院中的人,怒喊一声:“叫李偃出来。”其中一个老奴仆知道她的身份,慌忙应道:“公主里面请,我去请主人家的出来。”
她耐不住性子直接闯入李府内院,四处查找打斗的痕迹。乔原一心想护着临溪,暗中观察是否有埋伏。院中十分干净雅洁,墙角湿漉漉的花花草草生机勃勃准备迎着晨曦的阳光,这里绝不是打斗的位置。临溪继续往内院走,一声咳嗽从背后的院门传来:“公主,再往里走便是女眷的厢房了。”
临溪和乔原回身一看,正是李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