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伤。”
自那晚明月逾越身份跟乔临溪暗示那番话之后,乔临溪再见她时就十分留意她的言行。明月表现的很平静,好像那晚的对话从没发生过,依旧和燕雀打闹说笑。姚府上上下下没有不认识明月的,姚夫人也隔三差五差人叫她去唱支曲儿解闷,谁不说明月聪明伶俐又任劳任怨,关键她有颗往高处爬的心,这才是她与众人不同的地方。
乔临溪发觉现在的明月和当初救下的明月完全是两个不同的人。正当她一步不离守在韩维床榻前时,外面有人轻敲门扉,问;“公主,我能进来吗?”
临溪暗想:“来的好,我正要找你。”
明月端一盆温水进来放在临溪跟前,给她拧了一把擦脸的帕子:“天气极热,用温水洗把脸会凉快很多,公主您累了大半天快歇会吧,有什么事就让我做。”
“确实有点乏了。”擦了脸醒神后她指着一张椅子道:“你坐下,陪我说说话。”明月侧着身子坐了一半。
“你多大了?我记得你比我小上两岁,对吧?”
“是小一岁,我十八了。”
“自你来了姚府,可曾回过父母身边?”
明月道:“偷偷回过两次,把我积攒的月钱给了母亲。”
临溪奇怪地问:“何为偷偷回过?”
“不想让我父亲见到,他知我在何处必是来此又闹又打的。”
“家中可还好?”
明月叹了口气,微微怨道:“还是老样子,父亲他时常喝的不省人事,众姊妹兄弟饥一顿饱一顿,我再不想回到那个家。”
临溪知她在家中受了很多苦,怕过那种凄惨挨饿的日子,只是,仅是这样,她就确信她嫁到异国他乡去会毫不后悔?只怕她是一时的心血来潮,羡慕朱门绣户的生活才说下那种话,若是有一日她后悔了再想回来也是没有可能了。
“你在此地还有不舍的人吗?”
明月黯然道:“到哪里不是活着。若是我能让我母亲活的更舒坦一些,去哪里都无所谓。”临溪握着明月的手道:“我怕你会后悔。你去一个陌生的地方难道没有一丝害怕?”
“谁知道将来能遇见什么人、有什么样的际遇,就像我遇到公主您,起初我对您也是一无所知,但是您给了我许多我从来没有过的东西,到了韩国,我也会结识很多不认识的人,建立我与他们之间丝丝缕缕的联系。有了权势富贵,我何愁见不到母亲?”
明月坦诚的话让临溪十分吃惊,这个瘦弱娇小的女子行事能如此干脆果决,“你还小,想的还不够多。”
“我不小了,公主,我不光为了自己私欲才要这么做,我也是真心想报答您的大恩。”明月看了眼躺在床上的韩维,接着说道:“想看见您和谭公子能白首偕老,做你们想过的神仙眷侣。”
她很清楚用躺在床上这个男人最能攻下长明公主犹豫不定的心。
对郭明月而言,乔临溪的担心只是她的一种阻碍。
临溪很感激明月的真挚坦诚,她和明月的计策都是各取所需,决定不再摇摆不定。“我会带你进宫,熟悉一下宫规戒律,见识一些大场合,正好也给你考虑的时间。”
明月颤抖的手指缠在一起,抑制激动道:“多谢公主,谨遵公主安排。”
李偃把长明公主送给自己小孙女的镯子拿在手中看了半天,这对镯子价值非凡,出自宫中之物。她特意送来这副镯子会有何用意,她又为何突然造访府上?又想她一个黄毛丫头能翻出什么浪,左思右想心里总毛躁躁的,坐在一侧的汤付群道:“先生,长明公主突然来访,是不是已经知道是我们寻回了她的身份?”
“这事本就没打算瞒住她,何况能找回公主身份,世上有几个女子不愿意,她该感谢我们才是。”他略沉思又道:“我见她此趟来府,像是怀着怒气。”
汤付群道:“还有几个月就是公子陈的大婚,她不高兴也无可奈何。”汤付群突然提起一事道:“大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