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牌和凤印(2 / 3)

从小就相识,稀里糊涂做了公主,对远嫁韩国也心有忧虑,所以我特此一问。”

黄陵侯虽还想追问几句细节,又恐说多了对云锦不利,冷面不再提此话题。

韩维离去的背影从花园拐角消失时,黄陵侯独自想了很久,暗道:“韩谦温,当年本侯若是彻查到底,你这孩子也就不用为你奔波至此,你以为本侯没有怀疑过李启川吗?你儿子既然要重新索要真相,本侯就助他一助。”

汤付群腹部的伤是在南楚跟踪时被韩维所伤,那一剑差点令他丢掉性命,对此一直怀恨在心。长明公主回姚府那日便有人将韩维的行踪一一禀报给他。他又将韩维和长明公主一事告知李偃,李偃笑曰:“这正是我想要的,他们走的越近对我则越有利。”

“先生不怕谭昭暗中行动对您有威胁?”

“我也有所担心,所以府里命人多加了一层防护。他若要动手,自南楚归来早就该动手了,他一定还有其他打算,这正给了我时间。”

汤付群问:“先生有何想法?”

“监视他的一举一动,随时向我禀报。这小子虽本领过人,总有他疏忽大意的时候,找几个机灵点的,若能解决的干净你重赏他们。”哪怕是白日,这书房也阴森的吓人,李偃站在摆满书的架子后面,眼睛仿佛放出绿光。

汤付群咬着牙兴奋道:“属下一定办好此事。”他想报腹部这一剑的仇想了很久了。

李偃慢吞吞道:“他死之前,让他知道安平到底是谁。”

“主公这招足够诛心。”

李偃又道:“只怕你们不是他对手,就算杀不了他我也有办法让他生不如死。我本快到了安享晚年的时候,他却毁了我的计划,实在令人气愤。”

“先生说的是,不除掉他总是夜长梦多,他在我腹部留下的一剑至今雨天还隐隐作痛,恨不得现在就杀了他。”

曾经,李偃常想过几年告老归乡后,在乡间养花弄草、含饴弄孙,做个受人尊敬的乡绅,另在家中单独供奉韩郢的灵位以求自赎,这辈子想要的高官爵位都已得到,犯下的罪孽也已自赎,一辈子或许就这样平静的过去。偏偏韩郢还有个儿子活在世上,还要追查已经没人记起的往事,李偃仿佛感受到韩郢之子正碾碎自己晚年的平静,他十分恐惧愤恨,忍无可忍,那就只能再杀之。

乔临溪把韩维递过来的金丘令左右翻看,问:“金丘令很威风?比我这个如何?”说着从袖中摸出一块小巧的凤钮琥珀印在手中抛来丢去,韩维都替她紧张:“别摔坏了,你好生收好吧。”

临溪道:“下次出门带上我,让你见识下这凤钮印的厉害。我越来越觉得当公主真痛快,简直能一手遮天。”

韩维盯着漫不经心玩弄令牌和凤钮印的临溪,问:“你知道嫁去韩国,是嫁于何人吗?”

临溪抬起头问:“我不知,无非就是公侯公子。”

韩维笑道:“不管是谁,嫁的必都是位高权重之人,你刚才那句话吓到我了。”

“是吗,我没有那个意思,权势确实是让人豁出性命也想得到的东西,我算是体验了一把,不过我对此并没有兴趣。如果我顺利逃出王宫还能带上这枚凤钮印,对我当剑客也用处很大嘛。”

韩维笑她单纯可爱:“你要做剑客凭的是一身好本领和心中正义,而不是用小小的印把人吓的半死,屈辱于它的淫威之下。”

“你何时去司败署,我与你一起,我绝对是个好打手。”

“明日。不过我们可不是去打架。”

司败署的匾额由青铜所铸,黑青色的大匾生硬阴冷,厚实的黑色大门更令人望而生寒。乔临溪摩挲起鸡皮疙瘩的双臂望着司败署的大门小声说:“都说进了司败的嘴,不是少胳膊就是瘸腿,这地方真让人瘆得慌。”

韩维轻笑不语。他刚抬脚欲走上阶梯,临溪一把拦住他,从他怀中摸出金丘令道:“让我来。”她高举金丘令对守门护卫道:“此是黄陵侯的金丘令,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