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疼爱的胞弟公子陈。两年前公子陈看上韩国的一位公主,据他说那公主有倾城之貌,发誓非她不娶,自韩国回来后在饮浓跟前闹腾许久。饮浓只得向韩国下了结盟的聘书,但韩国必要我们也嫁一位公主过去。”
临溪尽量保持冷静:“国君选了我?”
太康点点头。
临溪身体微微发抖,胸口骤疼,像有只手伸进去把心脏掐成团,她慌慌张张从躺椅上站起来,说:“我去告诉国君我不是公主,进宫前我只想知道那块玉到底是什么来历,想弄清我母亲的过往,我从没想过要当公主。是谁拾了我的玉把它交给国君?”
她一时心急孤立无助差点哭出来,又不敢示弱,慌忙把强烈的情绪压下去。
“你不要心急,我和莱山正在想办法,我们不想你重蹈覆辙。”
临溪趴在太康腿上,仰头祈求,目中有点点泪光:“公主,您告诉国君那块玉不是我的,就说是我一时贪图享乐才没有及时否认自己和那块玉的关系。”
“秋后才是婚期,事情还有余地,我们还有好几个月时间周旋,也许云锦那还可以说服。”
莱山摇头道:“不容易,饮浓的决定岂是说改就改?饮浓改了主意,黄陵侯又会同意吗?”
乔临溪依稀记得去年在李郊尹家的宴席上提过公子陈的婚事,那时候的自己只是个听客,如今却成了故事中的人,她沉思暗想:“原本定了黄陵侯的孙女云锦嫁去韩国,后来有人捡了我的玉佩,将我身世抖出来换下黄陵侯的孙女,捡我玉的人想讨好黄陵侯还熟知十八年前宫中那件事,会是谁呢?”
她突然意识到此人可能是李偃,她去过李家,李偃又是黄陵侯的旧部,宫中大小事如何能瞒得住在朝为官的人,他们不说只是他们不愿提及。
太康公主道:“不管这人是谁了,我和莱山会再去国君那帮你说点好话。”
“乐息谢过两位公主了。”
乔临溪在宫中冷静了一段日子,慢慢熟悉宫中的人和物,后来她第一次以公主身份去见熊饮浓。这一次见面,完全没有第一次见他时的亲切感,这个男人不过是个带着目的才来认亲的君王,与她之间毫无亲情。
她行礼后走上前笑问:“王上,如果我跟你说那块玉不是我的呢?”
熊饮浓踱步过来,慢里斯条的问:“不是你的?”眯着眼睛饶有兴趣地打量她:“必须是你的。”
他见乔临溪脸上颜色的变化,随即哈哈大笑:“寡人已经下了册宝,你跑来说不是你的?”
“来此之前我从未想过那块玉会和我的身世有关。我已在宫外长了近二十年,兄长,外面的才是我的家人,您能不能让我回到自己的家中?”
这声“兄长”竟让熊饮浓感受到异样的暖意,说不出的感觉,浑身又麻又厌,他清清喉咙开始说教:“宫中锦衣玉食,你如今又贵为公主,想做什么就做什么,除了寡人无人敢阻止你,留在宫中有什么不好。”
“我在姚家更自由懒散,舅舅疼我纵容我,乔原带我骑马练剑,走街串巷,也有人带我云游四海,这些都是我不想留在宫中的原因,我现在过得很不快活。”
“慢慢你就会习惯这里。”
乔临溪紧跟这句话抢着问:“还要再习惯韩国的王宫和乡俗,是不是?”
“两位公主既然告诉了你,那就轻松多了。”
“你没有询问我的意见就把我嫁去韩国,要我斩断与这里的一切联系,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就没有人让我拼死也要留下来?”
国君瞧她气得通红的脸,对她挑衅的话竟一点都不气:“临溪啊临溪,这些年秦国狼子野心,吞并了多少弱小的国家。我们若不与邻国稳固关系,谁又会是秦国下一个目标?你去韩国是带着使命,也是你的责任你的荣耀。”
“我只是个小小的民间女子,你把这么大的责任放在我身上,会让我觉得莫名其妙又好笑。”
“你嫁过去并不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