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她像谁(2 / 3)

海有舟可渡山有路可行,可这堵高墙要如何跨越。

他盘腿坐在高墙之下,从怀里摸出笛子,将“琢夜”反复吹了几次,这支曲子在去南楚的路上他给她吹过数次,但愿她能感知到墙外的吹笛人。笛声在深夜里显得悠扬孤寂,他从未像今夜这样孤独过,仿佛置身在一片走不出去的黑暗中,真想看她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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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太康长公主要穗儿日日过去陪她们,乔临溪也跟着在霓裳宫混的挺熟,她大大咧咧的性子让霓裳宫也跟着有了点愉快的气息,一种年轻人才有的朝气。她在公主们面前舞剑,把兔子也养进了长公主的花园,教小公主射箭,征得莱山公主的同意,一扁筐蚕儿也搬了过来,她还不觉得满意,对太康说:“偏偏我见识少讲不了趣事给几位公主听,我有一个知己,他年纪不大却游走诸国,心中的趣事、怪事比这蚕儿还多。”

太康反问她:“你的知己能游走诸国,你怎么就不能?”

“可能因为他是男人。”提起知己的次数一多,两位长公主就用了然于心的眼神笑看着她。

相处一段时间后,太康觉得这小宫女与顾偏妃完全是两个不同的人,也许是她猜错了。

霓裳宫在王宫一隅,很少有人打扰,那日熊饮浓突然兴致勃勃来到霓裳宫,满面光彩似有好事要宣布,他落座后手让乔临溪带穗儿公主到外面耍去,而太康也正有一件事要问这个兄弟。

乔临溪的身影从门前消失后,熊饮浓问两位长公主:“二位公主一向不喜欢别人来打扰你们,这个姑娘怎么就天天在此?”

太康公主问:“你又为何把她召进宫中?”

饮浓无奈道:“寡人是没办法,云锦并不十分愿意嫁去韩地,寡人和黄陵侯为此十分为难,好在现在找到了一个好人选。”

太康冷声问:“你的意思是找个平常女子出嫁韩国?”

熊饮浓把身子朝两位公主跟前倾一点,压低声音问:“你们觉得乔临溪像不像当年的顾偏妃?”

莱山公主故意问:“这话是什么意思?”

“说是挑选的好人选,她实则是名正言顺的公主。”两位公主虽猜到一半,听到真相时仍旧震惊不已。

他从袖中掏出玉佩递于两位公主过目,“初见这块玉佩时寡人还不信,直到那日见到乔临溪,她与顾偏妃很像,不是吗?”

莱山认得这块玉佩,她与太康每人都有,刻着生辰乳名,虽玉的质地色泽不同,但是雕刻的图腾却一模一样。太康保持平静的神态问:“乔临溪知道这件事吗?”

“她可能还不知自己的身世,寡人正为此事而来。”

太康道:“我是问她知道自己要嫁去韩国吗?”“寡人也为此事而来,这是我们家事,想当着两位长公主的面说更方便些。”

太康公主道:“据我这段时间观察,乔临溪可不是逆来顺受的女子,她不知跟谁学了点功夫,一身的侠气,你不怕说出此事后她会因当年那事为她母亲闹一场?”

熊饮浓仰头大笑,还没有人敢在他面前胡闹过,“一个女子能折腾出什么浪来,我就不信她不怕死。”听此言,太康脸上嫌恶的表情更甚。

“她为了我楚才嫁去韩国,识大体明大义的人都该知道这是她的殊荣。”“这份殊荣为何云锦不要,却塞给这个丫头?”

熊饮浓正色道:“太康公主像在为乔临溪说话?”

两位公主见他脸上有愠色,便不敢随意开口。

熊饮浓让宦官将乔临溪叫道跟前,宣读拟好的册封诏书,沧海遗珠终寻回,受封长明县长明长公主,赐千金,公主印信宝册皆放在红色漆盘上等她上前接拿。

乔临溪跪在地上还有些稀里糊涂,迟迟不敢起身接过印件,暗暗叫苦:“上天呐,还真让我当公主,是为了补我流落民间十九年么,是不是今后就不能离开王宫了,若如此我宁愿是场误会。”天真的她还以为公主头衔是一种弥补,心里对国君的善意大为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