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的小院走去,灵邵跟在后面不敢多问,直到姚青青叫住他,他又像抓到救命稻草,跨步到青青面前追问事情的来龙去脉。
“冬天那会国君就要召绾绾进宫,只因天寒推迟到春天,起初都以为是国君选姬人,直到上个月宫中突然传旨说她被册封为公主,要嫁到韩国去。现在我才明白,她只是公子陈迎娶韩国公主的聘礼之一,我还以为绾绾好福气没想到却是个灾祸。”
“对她而言,留在深宫确实是个灾祸,何况要嫁去异国他乡。”
青青道:“自她进宫一次都没回来,我甚至不知道她是不是很难过。”
“凌远兄回来有没有说什么?”
“凌远哥什么都藏在肚子里,更不会告诉我。”
韩维仍然问着不可能的问题:“五妹有没有让你带句话给我?”
姚青青摇头道:“我们都以为是去宫中住几日便回。她戴了你送的喜鹊步摇钗,甚是好看。”
她见他神情恍惚,小心问道:“我正要去绾绾的院子,白孔雀和兔子需要人照顾,你要同去看看?”
“多谢青青姑娘。”
燕雀和明月听见院外的说话声,还以为是五小姐回来了,两个人都打个激灵一起跑去院门前迎接。燕雀一见姚青青便笑着邀功:“四小姐,我们刚刚把那对白孔雀喂饱呢,它们都躲在合欢树下打盹。”
韩维在乔临溪房中驻留一会,把四个角落都巡视一遍,桌子上摆放着她积攒的石头,连五六年前他第一次来房中时见到的石头都还留着,那时候临溪还像个小子,偏说那块石头的形状是只猛虎,他很肯定是只猫。
他拿起这块石头,不禁神伤的笑了下,她在石头上涂了老虎的颜色,可不就是只猛虎嘛。走出房门坐在廊上对着那对白孔雀出神,苦闷至极,如何才能见到她啊,这深宫森严,他纵有天大的本事也难进去,怪就怪自己失约在前。
明月好奇廊下的男子是何人,悄声问燕雀:“他是谁?怎么能随意来姑娘的房中?”
燕雀用怀疑的眼神瞥了她一眼:“我们五姑娘才不拘这些避讳,怎么就不能来了,他就是姑娘心中惦记的人。”
明月想起五姑娘在下雪那晚嘴中嘀嘀咕咕的话,恍然大悟道:“哦,原来就是这位公子。那我们姑娘嫁到韩国,岂不是……”
燕雀替自己的姑娘叹口气:“她一定很难过,不对,他们俩一定都难过。”
明月嘻嘻玩笑道:“我要是能代小姐嫁去韩国就好了。”
燕雀一向嫌弃后来的明月,处处都要呛她:“你妄想。”
二人身后的灵邵把话都听完了才咳嗽一声,生气道:“背地里议论起主子的话,该打。”
两人皆吓了一跳,对背后多出的人毫无察觉,燕雀挺起胸脯往前一步质问:“你谁啊?偷听我们说话。”
灵邵指着廊下还在发愣的韩维:“喏,我是他兄弟。”
“不是亲的吧,相差这么多。”燕雀缩了下脖子嘀咕一句,声音刚好能被对面的灵邵听清,他被堵的面红脖粗,只“你,你,你……”结巴一片。
燕雀被他模样弄的捧腹大笑。
“你们刚才说的五姑娘是我兄长的意中人?”
燕雀心道,原来真的是谭昭的兄弟,可得罪人了,“不要嚷那么大声,你自己兄长的事情能不知道,我都看得出谭公子现在很伤心。”
“我们聚少离多,不知道他都有意中人了。”
韩维离开姚府后冷静半日才觉得刚才因冲动而太过失态,还有几个月时间一定能找到带走乔临溪的办法。
这两日他一直守在李府外盯梢盯,并没有见到李偃进出府中的车辆,倒是安平那个马夫还在傻不愣登的浇着花,因天气暖和,浇花似比往常更勤快。
那日午后韩维守在李家附近,看见李偃的老母亲颤颤巍巍上了马车,直到马车消失在视野中,他突然有种异样的感觉,“李偃真的会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