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放了它,活几百年的老家伙不能随意就伤了。”
韩维阻止道:“我留着它还有用处,先把它养在浅水里。你知道珍珠从何而来?”
临溪:“这我能不知,就是它肚子里的宝贝,你留着它作何用?”
他指着湖心的羽山,道:“我似乎知道羽山上的狂人要找的是什么。”
“你说他是来躲避以前犯下的过错?”
“哪里不能躲,为什么选择最南边的漓伯湖,我们来时打听的渔夫,他说羽山上的狂人时常在漓伯湖上游荡,必是寻找什么,你看这个蚌足有百斤,里面的珍珠可不小。”
“张仲是为了来寻找珍珠?”
“它不止珍珠一个名字,还叫‘南螺珠’。”
临溪吃惊的问:“就是那次丢失的南螺珠?”
韩维点头,在湖边寻了破网将老蚌扣在岸边,忙完之后说:“一切还都是我猜测,我要带着它去见张仲。”
临溪:“假如真是他要找的东西,未免也太巧了,我们刚来就找着了,而他找了十六七年。”
韩维:“有些东西确实是不好说,机缘巧合。”
临溪替老蚌惋惜道:“好好的活了百年,它哪里知道腹中还藏了人人觊觎的宝贝。”
第二日的风刮的更大更凶,浪潮一层盖过一层,一只鸟雀被吹落在山洞外面,惊慌的展翅飞起,刚腾在空中又被大风刮落在地,正巧便宜了堪狼,它猛蹿出去扑了那鸟叼在嘴中,韩维说:“原来风的名字是这个意思。”
大风刮了一整天,除了白水茫茫和潮水拍打岸堤的巨响声,一点牲畜的迹象都没有。
外面大风肆虐,洞内篝火静静燃烧,显得十分温暖安静。他们在火上烤着蚌肉、鱼,连堪狼和马匹都饱的打嗝。
第三日清晨,已听不到风声和水声。乔临溪走出山洞看向漓伯湖,碧波浩渺的湖面上小波纹轻柔的翻滚,昨日的漓伯湖还像个喊杀的男子,今日就转变成温柔的姑娘。
出发前韩维解开拴马的绳索,拍着它的背说:“老兄,一路上多亏你,你若通人性,就在才此处等我们几日。”
羽山看似在眼前,他们划着船行了半晌,那座山还在一片缥缈之中,直至午后山才渐渐的大了。谁知湖面上又刮来逆向的风,小舟在水中只退不进。
堪狼对着碧水兴奋的乱转,韩维知它要洗澡,就命令一声:“下去游一阵就上来。”
堪狼得令后立即跳入水中,在湖面上划来划去。临溪望着往后退的小舟和累的精疲力竭的韩维,哈哈笑个不停。
直到傍晚时分才渐渐靠近羽山,无需帮忙的时候,顺过来的风倒又来相助,吹的小舟飞快的往羽山靠近。
羽山并不高,山上树木繁盛,各种鸟叫声不绝于耳。韩维叮嘱临溪:“天色已晚,我们不便去找张仲,但是今夜一定要小心谨慎,以防那狂人真的杀人。”
临溪点头,二人都不说话,悄悄向山内走去。
此山的鸟儿多的密密麻麻,鸟叫声嘶哑的清脆的混合在一起,就显得聒噪吵闹。
两人低估了鸟雀对猎犬的吸引力,堪狼起先还耐着性子哼哼唧唧抗议主人的命令,但是美食就在眼前扑棱,它终于没忍住,敞开胆子兴奋的追逐,把一大片鸟雀惊的从树上炸开来。
韩维对临溪低声道:“此番动静肯定会引起张仲的注意,一定加倍小心。”
他们借着星空的微光,摸黑找到一棵二三人都环不过来的大树,窝在盘虬的树根中间避风。山上的风伴着潮水的湿气,不到半夜,两人已冷的发抖。
韩维走到临溪身边挤进树根中间,用斗篷把自己和她紧紧裹在里面,彼此依偎。
乔临溪又冷又乏,迷迷糊糊中说道:“早该这样了,偎在一起多暖和啊。”她用双臂环着他的腰,几乎要钻进他怀里。
怀中她温顺的样子令韩维忍不住想伸手触摸她的脸颊,忍了半天仅用手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