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槐下相遇(2 / 3)

,乘着舟也要大半日才能到,他为何去那里?”

“他有过不去的坎,可能为了赎罪。”

压在心中十几年的事情终于知道了大概的经过,原来人人都知道父亲被冤枉,人人却任由他被冤枉。

韩维想到另外一件事情,跪伏在地,声音十分悲痛的哀求道:“侯爷,我还有一事相求,求您告诉我,我父亲的尸骨葬在何处?我去樊玑城打听过,事发后,我祖母、母亲的尸骸都消失不见,侯爷能救下张仲,一定也会感念我父亲生前的忠心耿耿而留他一处墓葬。”

黄陵侯叹口气道:“你是个聪明孩子。”

从侯府出来时日头已经西下,韩维仍觉得日暮的光线刺的眼前晃晃悠悠,满腔满腹的苦涩感让他脑袋晕乎乎。他戴上斗笠牵着马一直往北走,漫无目的,堪狼真是个默默无声的好伙伴,它和主人一样见路就走,一直走下去。

一人一狗就这样茫然自失出现在姚府的大门前。他驻足望着姚府大门,傍晚冷风中的姚府很安静,她也不可能会出现在眼前,犹豫再三决定不再打扰她:“我和她不是一类人,罢了罢了。”

转身走了数步,仍不甘心地回头,他对守门的李扁儿道:“烦请通报府上的乔临溪和乔原,说有远客拜访。”

这个李扁儿是新派来守门的年轻人,性子浮躁,并不认识韩维,一脸得意地炫耀:“乔公子现在是国君贴身护卫,没个三两月回不来。”

韩维:“乔临溪在府中?”

李扁儿笑道:“我们五小姐行侠仗义去了。”

这时门另一侧的老家丁认出韩维,走过来热络的请进里面:“这不是我们五姑爷嘛,您快进来。五小姐出门至今,已经三五日没有回来了!”

韩维连忙问:“她去了哪里?”

李扁儿道:“五小姐骑一匹快马背着包袱,想是去了外地,不曾听她说要去哪里。”

韩维暗叫不妙:她虽有功夫傍身,却单纯无知又好打抱不平,终究不知道外面世界的险恶。

边往府内走边急着问:“青青姑娘在哪里?通报她,就说谭昭求见。”

一见到姚青青,韩维不等人姑娘家从容的行完礼便急切的问:“姚姑娘,临溪为何外出,她去了哪里?”

青青正为临溪的此次外出心忧如焚,平日里她再野、离家日子再久,总还有乔原陪在身边。自乔原进宫后她就三翻四次溜出门,谭昭的出现反倒让青青更担心了:“她去找你了啊,你们没有见过面?”

韩维心中一惊:“找我?她何时离的家?”

“算上今日也有五天了,我父亲已经派人连着找了她两日。”

“可听见她说要去哪里?或是随口提起过的地方?”

青青抠着耳朵想了半天:“她提到最多的就是樊玑城,说要找一片树林,去那里找你,我当时没有十分留意她的话,不记得具体是什么位置。你们竟然没有碰过面,她会不会出事?”

“她会功夫,不会出事。”安慰她,也在安慰自己。

青青拜托道:“那你务必要找到她,父亲说这次回来就把她严加看管起来,不能再让她随性下去。”

韩维向她点头承诺,匆忙离开姚府,跨上马对堪狼喊:“我们去樊玑城。”

天色已暗,任他再怎么急躁、催赶,座下的马始终跑不快,载着他在夜晚的荒郊野外慢慢前行,他无奈地拍着马首道:“即便现在赶到樊玑城,摸着黑我也不知道去哪里寻她,老兄你就慢慢走吧。”

他在樊玑城韩浅乡找到熟悉的老槐,离天明还早,抱剑坐在老槐树下闭目养神,深秋的寒凉冻的他手指发僵,堪狼蜷缩在脚下为主人取暖。

乔临溪会去哪里,她对樊玑城并不熟悉,回想曾经对她提及过樊玑城的几个地方,等天明就去一一找上一遍。

那片她要寻找的树林密密层层,杂草丛生,虽没有豺狼虎豹,在林子里迷失方向同样会没命,他只能默念着